她面不改色,“他害了我爹,殺了謝辭,我必須殺他?!?/p>
“身為人臣,我總不能讓你為難,那就我自己來?!?/p>
“我和瑞陽王只在此事上有來往,圣上若不信我也認(rèn)了,要?dú)⒁残?,等景王死訊確認(rèn),我這條命就是你的?!?/p>
“許宴知!你瘋了是不是!”靳玄禮怒吼道:“你一貫冷靜知大局,為何偏偏在此事上如此激進(jìn)?”
“復(fù)仇一事你就不能等一等?等到朕能夠名正言順發(fā)落景王嗎?”
許宴知唇角一扯,笑了,眼底濕潤,她雙肩沉著像是頹敗的山,“若不激進(jìn),那我與行尸走肉有何區(qū)別?”
“我如今活著還不如死了?!?/p>
“圣上若懷疑我與瑞陽王有別的牽連,要如何處置我都認(rèn)?!?/p>
靳玄禮也紅了眼,“朕信你,是你不信朕?!?/p>
“許宴知,是你不信朕?!?/p>
“你與朕是君臣,是同盟,是摯友,是知己,可你不信朕。”
靳玄禮無力的擺擺手,“你回去吧,朕知道你性子,你既忠心于朕就不會(huì)忠于第二人?!?/p>
許宴知一言不發(fā),朝他行了一禮默默退出去。
她獨(dú)自一人走在出宮的官道上,走至半路腳步一頓慢慢單膝跪下去,她一手撐在地上只覺渾身無力,她將額頭抵在膝蓋上,淚水打濕了衣袍。
許宴知并非愛哭之人,只是心中積壓太多,如今借肩膀傷處作痛發(fā)泄情緒。
靳玄禮說對(duì)了,她是瘋了,辜負(fù)了李忠明他們的關(guān)心,辜負(fù)了靳玄禮對(duì)她的信任,是她一次又一次讓他們心寒,還真是。。。。。。糟糕透了。
在她身后的宮墻上,靳玄禮和喬賦笙并肩而立,二人望著宮道上縮成一團(tuán)的許宴知誰也沒說話。
半晌,靳玄禮嘆道:“她從前連背影都是意氣風(fēng)發(fā),灑脫恣意。”
“喬賦笙,朕當(dāng)初是不是不該讓她回京為官?”
喬賦笙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么,終是歸于沉默。
許宴知并未發(fā)泄太久,她重新站起來,挺直腰板撐起頹然的山,腳步堅(jiān)定的向前走。
走過的路,她不會(huì)回頭。
也回不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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