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日,赴登高望遠之約。
“聽說你老宅的人進京了?”
李忠明咬著酥餅,道。
許宴知應(yīng)一聲,“住在我府上?!?/p>
“沒折騰你吧?”
“素來只有我折騰別人的份?!?/p>
李忠明一撇嘴,“他們不會是來逼你接任家主的吧?”
“不是,家主之位傳給了二叔之子?!?/p>
“他們此來只是給老爺子尋醫(yī)問藥的,在我府上暫住罷了?!?/p>
“也好,”李忠明一口吃完最后的酥餅,含混不清道:“那一額嗯的,不呃……”
許宴知:“吃完了再說?!?/p>
他咽下去,說:“那一家子人是真不少,要挑起大梁可不容易。”
許宴知不置可否,“將來的事誰又說得清楚呢?”
李忠明擦擦手上的油,說:“也是,沒準那家主是個能人?!?/p>
二人邊說邊走,黎仲舒正在前頭等著,見他二人慢悠悠的,沒忍住抱怨一聲,“你們倆怎么不用了晚膳再來?”
李忠明笑嘻嘻的,遞給他一包蒸餃,“喏,給你帶的?!?/p>
黎仲舒神色稍稍緩和,“這還差不多?!?/p>
許宴知問他:“洪辰溪呢?”
黎仲舒朝后一指,“在前頭?!?/p>
李忠明伸著脖子去看,“他跟誰說話呢?”
許宴知聞言也探頭去看。
洪辰溪一襲茶青廣袖交領(lǐng)衣袍,深色在他身上不顯沉悶,反倒襯得他更如木沉穩(wěn),恍如林間聳立青木,挺拔、沉靜,是溫良君子。
他跟前站著一位身姿秀美的姑娘,帷帽薄紗遮了容顏,隱隱約約能窺得一抹秀麗,薄紗隨風起露一點美人頜,得以見那一抹白肌雪膚。
許宴知眉頭一挑,促狹道:“那位是?”
黎仲舒吃著蒸餃,說:“不知道,沒聽說過他身邊有哪位姑娘?!?/p>
李忠明正有興趣,他搭著許宴知的肩,笑道:“不會是藏嬌吧?”
許宴知也笑,“也不是沒可能。”
三人極有默契的站在不遠處瞧著,洪辰溪似是有所察覺,回首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