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明伸手扶她,碰到她的手只覺冰涼,“我說小祖宗,可真會折騰自己,手都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
許宴知被他扶著站起來,沒回他的話,盯著他手臂上的傷,“疼嗎?”
李忠明愣了一下,“大老爺們別說這么肉麻的話,什么疼不疼的,我皮糙肉厚的不怕疼?!?/p>
許宴知推他,“先去處理傷口,劉太醫(yī)一會兒過來給你瞧瞧?!?/p>
李忠明搖頭,“先不急,我——”
他一抬眼正對上許宴知的雙眸,如淵深沉,靜如冰川,沒由來的叫人有些心驚,他當(dāng)即改口:“先去處理一下傷,那個……阿桃姑娘,渡危就交給你了?!?/p>
李忠明說完忙不迭走出去,阿桃上前來攙扶卻被許宴知輕輕拂開,“備車?!?/p>
阿桃不由道:“可你——”
“我知道了,這就去讓人備車?!?/p>
許宴知上了馬車,又吩咐阿桃:“讓劉世叔給李忠明的藥里添一些安神助眠的,讓他好好休息?!?/p>
阿桃沒多想,應(yīng)了聲。
李忠明處理完傷口,正想去找許宴知時恰劉太醫(yī)到府中,他給李忠明把脈開了方子,交代幾句便走了。
阿桃送來煎好的藥,李忠明喝完只覺乏困便睡下了。
再醒來已是傍晚,他是被餓醒的。
他沒急著去膳房,先去找了許宴知。
“醒了?”許宴知抱著貓朝他淡笑,“阿桃,吩咐膳房上菜吧。”
李忠明觀她面色,“你休息過嗎?”
“休息過?!?/p>
許宴知下午回府便發(fā)了熱,喝了藥才歇下,只比李忠明早醒半個時辰。
她又道:“劉太醫(yī)去瞧過黎仲舒、顧月笙他們了,傷得比你重些,但還好沒有性命之憂。”
李忠明見她衣裳換過,問:“你出去過?”
她柔和一笑,“沒有?!?/p>
“沐浴過?!?/p>
李忠明不疑有他,拿起筷子就吃。
許宴知把貓放下,靜靜喝粥。
李忠明真是餓極了,吃的很快,他先放筷,說:“是景王嗎?”
許宴知應(yīng)一聲:“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