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很低,老實把手伸到他面前,“我錯了?!?/p>
手心挨了一下,迅速紅了。
“錯哪了?”
“身為朝廷官員尤其是擔(dān)著監(jiān)察御史的職責(zé)我不該去賭坊賭錢?!?/p>
許昌茗哼哼兩聲,“認錯倒是快,那你知道怎么還去?”
她脖頸縮了縮,“沒忍住?!?/p>
戒尺再次揚起,卻被姜茂成攔下,“許昌茗你這破戒尺還從京城帶到蘇州來了?小孩子難得休息,偶爾放松放松也不礙事,難不成我姜家還在乎那些小錢?再者說這是在江南,告不到他京城去?!?/p>
“岳父大人——”
姜茂成打斷他,“行了,我就這么一個孫兒,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p>
許宴知連忙道:“外公,我爹同我鬧著玩呢,不疼?!?/p>
“什么鬧著玩?你手心都紅成這樣了還能是鬧著玩?”
許宴知挽上姜茂成,“外公,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此事確實是我有錯在先,我爹罰我也是應(yīng)當(dāng),我爹也是為我好,您老也是為我好,孫兒心中明白的?!?/p>
姜茂成面色這才緩下許多,“罰也不能這么罰,一把破戒尺從小打到大。”
許昌茗也連忙道:“岳父大人教訓(xùn)的是。”
許宴知見姜茂成身后跟著姜簡,問:“外公這是要去哪?”
“商會有事要議?!?/p>
“那外公快去吧,別誤了時辰?!?/p>
臨走時許宴知想到什么,同姜簡說:“這個節(jié)骨眼上要議事有些不對勁,你多留個心眼?!?/p>
“知道了,少爺?!?/p>
待姜茂成他們走后,許宴知又老老實實把手伸出去,“爹,你罰吧?!?/p>
“去賭坊確實是我考慮不周。”
手心又挨了一下。
“凡事三思而后行,蘇州不是沒有官場,難保不會有旁人眼線,倘若被抓到把柄,又是一番彈劾挫磨?!?/p>
“爹,我知道了?!?/p>
“輸了多少銀子?”
“沒輸,贏了五百兩?!?/p>
“把銀子捐到善堂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