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許宴知斜他一眼,將印好章的公文遞給他,說:“真不是我說你,平時也不見你這么婆婆媽媽的,堂堂七尺男兒有什么就說什么,還非得藏著掖著,你打算憋到什么時候?”
“可別到時候寒了郡主的心,叫她以為你是個懦弱之輩,屆時她后悔了我看你怎么辦?”
謝辭連忙去捂她的嘴,“呸呸呸,什么后悔不后悔的,我可舍不得讓她寒心,不就是這么個事兒嘛,說就說,我明兒就約了大家一起正式說。”
許宴知拍拍他手背,謝辭這才松開她。
她道:“成,明天我就等著你來請了?!?/p>
“對了,連先生今日不在,你去找陸大人或吳大人印個章,會有人給你把評定冊送來?!?/p>
許宴知拍拍他后背,“去吧謝小狗,別再這兒礙我的眼了。”
“你才小狗。”
“對了,下回要進來找人通報一聲,我好做個準備,怕你又來犯賤?!?/p>
謝辭撇嘴,“我可是通報過了的,是你自己沒聽著?!彼吆邇陕曈值溃骸皣K嘖嘖,這么急著趕我走,當真是世風日下?!?/p>
“多讀點書吧,世風日下能這么用嗎?”
“誒,你別管。”
……
送走了謝辭,許宴知也沒了睡意。
她從都察院出來又去了刑部。
刑部外圍滿了人,許宴知好不容易從擁擠的人群穿過才得見人群正中圍著刑部的禁軍,她一瞬正色上前,有人以兵刃攔下她。
“來者何人?”
許宴知還沒開口就從里頭急急忙忙跑出一位公公,他將兵刃壓下,尖著嗓音道:“誒喲,瞎了你的狗眼了,什么人你都敢攔?知道這是誰嗎?這是許宴知許大人,還不趕快讓許大人進來!”
那人當即抱拳賠罪,“許大人恕罪。”
許宴知擺擺手,“無妨?!?/p>
這位公公她是見過的,是新調(diào)到靳玄政身邊的掌事楊公公。
“許大人快請?!睏罟Σ[著眼迎她進門。
許宴知朝他頷首,“有勞楊公公了?!?/p>
她又問道:“楊公公,這小殿下怎的來了?”
楊公公半嗔半怨的指了指她,“誒喲我說許大人誒,你可真真兒是貴人多忘事,早前是不是你答應了殿下要帶他瞧瞧如何改法的?如今這都過了這么久了,殿下若是再不來,怕是新法都要頒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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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宴知含笑點頭,“楊公公提醒得對,確實是我疏忽了?!?/p>
“無妨無妨,左右殿下又不會怪罪,許大人快些雖咱家進去吧,殿下正等你呢。”
許宴知進屋時屋內(nèi)所有視線皆落在她一人身上,屋內(nèi)靜悄悄的,沒人打破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