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就曾懷疑柯雍是假死,看來你已查得證據(jù)了?!?/p>
“正是,只是沒有好時機(jī)提及?!?/p>
沈玉林:“其實(shí)你也不必如此?!?/p>
謝辭也道:“你握著柯雍假死之事本可以用在更有利之處,可偏偏為了平此事就與柯簡之相換,實(shí)在是不值?!?/p>
“沒什么值不值的,沖動行事總要認(rèn)下后果。”
沈玉林正瞥見她手中紗布,“你這傷莫不是——”
謝辭笑道:“他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巧被石子劃到手了?!?/p>
沈玉林不疑有他,“這么大的人還摔跤,日后小心些?!?/p>
她笑,“知道了?!?/p>
……
“大人,回都察院嗎?”
“去吏部?!?/p>
“是,大人?!?/p>
許宴知輕緩撥弄扳指,眸光因心事沉下來。
劉承送傘挑釁一事柯簡之并不知,故而許宴知主動相告??潞喼⒎鞘菚速M(fèi)心思挑釁之人,他在官場浸潤多年不會沉不住氣,他早就是會將心思城府隱于面下的人,自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可劉承挑釁引她沖動行事后,柯簡之不會不知,他料定此事會由大理寺接手,也堅(jiān)信謝辭等人會替許宴知遮掩,故而他要的便是這樣的結(jié)果。
大理寺一旦遮掩便有了把柄,柯簡之正好能以此發(fā)難,輕則大理寺上下受罰,重則謝辭、李忠明因包庇落罪性命不保。
禍因她起,不該牽連旁人。
許宴知以柯雍假死罪證做籌碼,換柯簡之對此事收手不查。
謝辭言此舉不值,可若同他二人性命相比,卻是值的。
“大人,刑部到了。”
她揉捏眉心回神,撩袍下車。
小吏引路,將她領(lǐng)進(jìn)洪辰溪院落。
她去時洪辰溪正忙公務(wù),她未出聲打擾,只靜坐一旁。
片刻后有人上茶,這才叫他留意到許宴知在一旁等候。
“怎么不說話?若我一直未留意,豈不是要等上許久?”
她笑一聲,“我只為小事而來,自是不好過多叨擾?!?/p>
洪辰溪擱下筆,“你來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