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笑意加深,“劉大人能這么說想必是知道些什么吧?”
男人聞言左右看了看,湊近幾分壓低了嗓音,“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就是前段時間跟另一位劉大人喝了頓酒,這酒后的話大抵聽了就是柯相這次沒打算對許太傅做什么,”他說著咳了咳再次環(huán)視一番,又道:“當然了,我這也是無意間聽到的,又是醉話,我只是轉(zhuǎn)告我聽到的罷了,真不真的就不知道了。”
另一位劉大人,那便是劉承了。
許宴知眸中隱晦,唇角依舊帶笑,“知道了,多謝劉大人告知?!?/p>
男人拍了拍她的肩往前走,“張大人,你我來一局?。俊?/p>
被喚做張大人的人看了看許宴知,笑著擺手婉拒,“還是算了吧,方才我可都瞧見了,劉大人可是打贏許大人的,我就不獻丑了?!?/p>
許宴知放了球桿淡笑,“張大人此言差矣,沒準你能贏過劉大人呢?試試吧?!?/p>
張大人聞言這才應下與男人來一局。
沈長安見許宴知歇了才過來尋她,“怎么樣?套出話來沒有?”
許宴知點頭,“半真半假?!?/p>
沈長安掃了一眼跟男人捶丸的張大人,低低問道:“這位張大人是?”
“我的人。”
沈長安松了口氣,“那就好?!?/p>
許宴知落座沏茶,為沈長安倒了杯茶,說:“韓大人那邊可有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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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能有什么消息?周祺興如今是變了個人了,事事小心謹慎不漏把柄。”
“聽你這口氣,還在對周祺興不忿?”
沈長安哼了哼,“反正喜歡不起來。”
許宴知瞥一眼捶丸場上的倆人,撥弄著扳指道:“這劉大人的話或許是真的,但另一位劉大人說的話就未必是真的了。”
“你是說劉承故意說給這位劉大人聽的,再由他把這話告訴你?!?/p>
沈長安擰眉,“可我覺得劉承所說未必是假的吧?考官一職本就是柯簡之推許太傅上去的,柯簡之若真這個時候?qū)υS太傅出手,那論誰都會懷疑是柯簡之的手筆,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許宴知沒應聲,垂目盯著杯中茶水。
“許大人,怎么就坐下了?”男人放了球桿走上前來,瞧見沈長安也在,便說:“沈大人也在???”
沈長安朝他笑了笑,“劉大人這一局結(jié)果如何?”
緊跟著進來張大人撓了撓額頭,有些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劉大人的捶丸打得當真是好,我輸了。”
許宴知含笑給他二人倒了茶,“捶丸嘛,消遣罷了,輸贏不必放在心上,二位都坐下歇歇吧?!?/p>
沈長安卻趁此時借口友人在等告辭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