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端起茶呷一口,“我還有事要做?!?/p>
春娘抿抿唇,說:“等大人心情好些,大人想知道什么就問吧,春娘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不急,等你再養(yǎng)兩日。”
春娘柔柔一笑,“奴家謝大人體諒?!?/p>
眼瞧著時辰差不多,許宴知放下茶杯起身,“今日是我打擾了,告辭?!?/p>
春娘起身送她,“大人,奴家送送你?!?/p>
“不必了,好生歇著吧?!?/p>
她說完邁出房門,出了玉春樓。
回府后阿桃迎上來,說黎仲舒他們等了她許久,見她遲遲未回便都先走了。
許宴知興致不高,低應(yīng)一聲。
她坐在院中樹下的躺椅上,望著頭頂慢慢變黃的樹葉漸漸涌上睡意,若是能在夢中見見他們那該多好?
……
翌日,繁園。
“許大人,我看你這停官之后反而更安逸了。”
馬背上的人聞言輕笑,“實不相瞞,卻是給了我好幾日悠哉?!?/p>
那人嘖嘖兩聲,說:“誒喲,我們可忙死了,都察院不是又要開始清查貪污了嗎?這各部都謹(jǐn)慎著呢,咱哥幾個為了配合都察院的調(diào)查忙得不可開交,正好今兒有空,許大人可得請咱們好好喝一頓?!?/p>
許宴知笑著應(yīng)下,“那是自然,一會兒我請客,好酒管夠。”
“這可是你說的啊,那咱們幾個一會兒不就跟你客氣了啊?!?/p>
“就是就是,不客氣啦?!?/p>
幾人正談笑,有人突然說了一句:“可是我們這個時候去喝酒會不會被有心之人看見?屆時在朝堂上參我等一本?!?/p>
這話一出,方才的熱絡(luò)冷了不少,“哎,說的也是啊,別叫人說我們和都察院勾結(jié),那就不好解釋了。”
“也是哈,那要不改日再喝吧?”
許宴知全程沒有反對也不掃興,只是順著他們的話說:“那就改日。”
“成,那就改日?!?/p>
許宴知淡笑依舊,漫不經(jīng)心問一句:“都察院查貪腐,不知結(jié)果如何?”
“你沒上朝你是不知道,這幾日早朝天天有人被彈劾,貪的嘛或多或少都會有點,反正這段時間里大多是夾著尾巴做人的。”
“誒,對了許大人,女子學(xué)堂也快完工了,圣上也沒說要取個名什么的,大人你怎么想?”
許宴知想了想,說:“望這世間女子也能如男子一般求真問世,也愿她們能夠認(rèn)真求學(xué),不負期望,那便叫朝乾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