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一抬眼掃過阿桃,沒言語。
她抱著貓從秋千椅上起身往屋中走,“同他們說,不必來問了,就是我同李忠明說的那樣,讓他們認清了就莫要再來找我?!?/p>
阿桃嘆一聲,“知道了。”
許言舟盯著她的背影良久沒說話,手中的冰酪似乎失了味道,沒那么好吃了。
“我同你一道去說吧?!?/p>
阿桃沒多想,“好?!?/p>
他二人去了正堂,黎仲舒一見來的是他二人面色沉了幾分,與顧月笙相視一眼,沒先開口。
阿桃將許宴知的話復(fù)述一遍,說:“二位大人還是請回吧?!?/p>
顧月笙面上不見喜怒,語調(diào)平靜的問她:“那阿桃姑娘可否告知渡危的傷勢如何了?”
阿桃道:“二位大人放心,太醫(yī)來診治過了,沒大礙的,只需靜養(yǎng)即可?!?/p>
黎仲舒口吻有些涼,“勞阿桃姑娘替我?guī)Ь湓?,就說我與顧月笙和她在云清學(xué)宮不是白待的,她的為人我們清楚,談不上什么認清不認清的?!?/p>
“她既然執(zhí)意要將我們推開,我們?nèi)缢覆桓缮姹闶?,但若她將自己置于險境就別怪我們非要插手了?!?/p>
阿桃點點頭,“我會轉(zhuǎn)達的?!?/p>
他二人轉(zhuǎn)身離開,許言舟拉上顧月笙的衣袖,仰頭看他:“哥是要做什么危險的事嗎?”
阿桃輕喚一聲:“小少爺……”
顧月笙輕嘆,“我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這便是我們擔心的。”
黎仲舒插話,“但從她非要撇清我們來看,必然不是什么簡單的事,多半會有危險?!?/p>
黎仲舒拍拍許言舟的肩膀,說:“你哥哥素來就是這樣的性子,報喜不報憂,有危險的事寧愿自己一個人扛也不會讓她在意的人牽扯上分毫?!?/p>
“你是她弟弟,日后慢慢就知道了?!?/p>
許言舟點點頭,低低道:“哥他……有很多心事,他不見你們,你們別怪他……”
顧月笙慢慢笑了,“放心,我們了解她,不會怪她的。”
黎仲舒看向許言舟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欣慰,對顧月笙說:“走吧?!?/p>
顧月笙點點頭,對許言舟說:“照顧好你哥哥,我們最近可能都不會來了?!?/p>
許言舟重重點頭,“好?!?/p>
送走他二人,阿桃回去把黎仲舒的話轉(zhuǎn)述給了許宴知,她沒抬頭拿筆的手卻是頓了一下,她淡淡笑了,一言不發(fā)繼續(xù)作畫。
窗外響起一道極細微的聲響,許宴知眉眼動了動,對阿桃道:“我有些餓了?!?/p>
“想吃什么?我去做。”
“茶豆糕和玲瓏蝦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