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莫名其妙,抬步跟上去。
“你來找我是有事要說吧?”
洪辰溪停下腳步盯著她,“你的傷到底怎么來的?”
許宴知想也不想:“刺客傷的?!?/p>
“呵。”
許宴知:“……”
洪辰溪又道:“照往常若是你得知李忠明被人刺殺,你怕是不吃不喝也要找出那刺客來,亦或是找出刺客背后之人替李忠明報(bào)仇出氣?!?/p>
“那這一次為什么不一樣?”
許宴知神色微凝,“哪里不一樣?”
“這次的刺客你認(rèn)真追查了嗎?”
“明知自己的情況或許不敵刺客你為何要讓李忠明先離開,你這是在支開他嗎?”
“照你的說法,你同刺客拼命后受了傷,那刺客定也有傷自是逃不了多遠(yuǎn),再不濟(jì)也會(huì)留下痕跡,那為何官府的人卻找不到一點(diǎn)線索?”
三句話呈咄咄逼人之勢(shì),洪辰溪一雙黑沉的眼眸凝著她,一步步朝她逼近質(zhì)問。
許宴知難得弱勢(shì),被逼后退一步。
她平靜回視洪辰溪:“所以呢?”
“你想說什么?”
二人眼神交匯,如刀劍相向的對(duì)峙,是互不退讓的固執(zhí),是明知真相卻難以說破的折磨。
終是洪辰溪先敗下陣來,他泄了氣低垂著眼不看她,是心知肚明后無可奈何只能甘愿落敗的讓步,他沉默了幾秒才低低開口:“疼嗎?”
許宴知心下松了口氣,“還好,刺的不深,只是看著嚇人。”
她邁步往屋中走,“我沒事,只是小傷罷了?!?/p>
洪辰溪仍立在原地,“我不想同你爭(zhēng)執(zhí)的,渡危。”
許宴知腳步一頓,“我知道。”
“我知道你是在擔(dān)心我?!?/p>
她回首輕柔一笑,“所以我沒讓自己傷得太重。”
“天冷了,進(jìn)屋喝一壺?zé)岵璋伞!?/p>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