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兒了。
姜祀一凜神,拔劍沖出去。
萬幸黎仲舒武功上乘,尚能支撐這么久,但刺客人多,到底還是受了不輕的傷,一把劍維持著搖搖欲墜的身子,對再次襲來的刺客有心躲避卻無力再動,刀刃即將刺入胸膛之際,眼前的刺客被人從后捅穿了。
姜祀冷著臉將劍抽出來,那刺客瞬間倒地。
她轉(zhuǎn)過身擋在黎仲舒身前,“黎大人,可還撐得住?”
黎仲舒卻問:“我夫人……”
“黎夫人很安全?!?/p>
黎仲舒這才緩了口氣,道:“放心,我還撐得住?!?/p>
姜祀聞言不再多問,專心與刺客纏斗。
刺客先前與黎仲舒的打斗已然費了不少精力,現(xiàn)下幾個人對付一個都不占上風,姜祀動作流利迅速,手下不留情,招招殺伐。
姜祀的精力正是盛的時候,刺客終是不敵皆被斬于劍下。
處理完刺客,姜祀攙扶著黎仲舒去尋宋清悅,他夫妻二人相聚后李忠明便帶著人趕來了,李忠明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馬都累得直喘氣。
折騰到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亮了,見人雖受了傷但萬幸命還在李忠明一下便松懈了,他只覺雙眼正澀得緊,眼皮都快支不起來了,可他突然想到什么,一拍腦門騎上馬作勢又要趕。
“完了,天都亮了,我要趕緊去找渡危一趟,我怕他擔心我們會做出什么傻事來,我先一步回去給他報個平安,一會兒會有馬車來接你們,不說了,我就先回去了啊。”
待李忠明趕回許府,天已經(jīng)大亮。
許宴知房門緊閉,阿桃在屋外一臉愁容,見李忠明回來忙不迭道:“李大人你回來了,身上的傷……”
李忠明擺擺手:“我的傷無礙,渡危呢?”
阿桃眉頭緊蹙,“從昨兒個到現(xiàn)在,她一直把自己關在屋里,誰叫也不開門?!?/p>
李忠明心中緊了緊,上前叩門,“渡危,我回來了?!?/p>
“渡危,你放心,他們幾個只受了點皮外傷,沒有性命之憂。”
屋內(nèi)靜悄悄的,李忠明又說:“渡危,你開開門,我很擔心你?!?/p>
此言一出,許宴知指尖動了動,空洞的雙眸終于匯聚起微弱光亮,心口酸脹得厲害,萬千思緒終于凝聚,她想起身卻發(fā)現(xiàn)雙腿發(fā)麻,無奈開口道:“我沒事?!?/p>
李忠明聽她嗓音沙啞還嚇了一跳,“那我進來了?!彼玫稄拈T縫探進去,往上一挑便卸了門閂。
屋內(nèi)燭火已燃盡,許宴知獨坐在桌案前,門外的光透進來卻照不到她身上,她坐在陰暗處面無表情,雙肩微沉略顯頹然,眼眸深沉布滿寒意,沒有人知道她這一夜做了什么,想了什么。
李忠明什么也沒問,只是擔心她:“你冷不冷?等我們的消息等著急了吧?你放心吧,我們幾個都沒事,”他走過去,“倒是你,在屋里待了一夜,炭盆早就不熱了,你別又凍著自己?!?/p>
她扯扯嘴角,“沒事,就是腿麻了。”
李忠明伸手扶她,碰到她的手只覺冰涼,“我說小祖宗,可真會折騰自己,手都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