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不由蹙眉,“誰家閨女還被親爹打的?”
“你若是像她們一樣乖順聽話誰舍得打你?”
許昌茗被挑了話頭,一直念叨著:“誰家閨女從小就天天只穿男裝出去鬼混打架?原以為進(jìn)了宮能收斂點,誰知道你膽大妄為還跟太子打架,連當(dāng)時的皇后你都敢不待見還有什么你是不敢的?那個喬賦笙幼時可沒少被你欺負(fù),偏生他還眼巴巴愛跟著你……”
“爹——”許宴知見他越說越起勁,為了顏面著想不得不出言打斷。
許昌茗是越說越氣,瞪她一眼,“渾成這樣你還要臉面?”
許宴知不由分說挽上許昌茗的胳膊,“爹,別說了,我好歹是個官,傳出去不好?!?/p>
姜祀和寧肆在后頭憋笑,阿桃也忍不住笑起來。
等一行人說說笑笑到了山頂,許宴知只覺魂不附體。
她本就性子懶,不愛爬山,此刻人更是如霜打的花兒似的——蔫兒了。
她扯扯嘴角:“終登天庭了算是。”
許昌茗讓她別亂說話,她閉了嘴跟著進(jìn)去。
萬佛寺,有些耳熟。
許宴知心中一陣?yán)⒕?,沈玉寒之前冒著寒天為她登寺祈福,這么長的臺階硬是被她走下來,祈福要心誠,恐怕要在寺里待上一晚也未嘗可知。
許宴知正想著,手腕被人扯住,那人道:“年輕人!老夫看你骨骼驚奇,要不要跟老夫習(xí)武?”
許宴知愣神,環(huán)顧四周,早就不見許昌茗和阿桃他們的蹤影。她將手腕抽回來,道:“真的嗎?大師?我真的可以習(xí)武嗎?”
那老頭捋捋胡須,若不是身上穿的破敗還真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的韻味。
“年輕人,只要拜老夫為師,武功什么的定不在話下。”
許宴知苦惱的皺眉,委屈道:“可是我爹說我身子骨太弱,這輩子都不能習(xí)武了。”
老頭望著許宴知面色紅潤,抽回手時也強(qiáng)韌有勁,完全與身子骨弱沾不上邊。
“年輕人,你莫要誆騙老夫。”
許宴知依舊滿臉愁容道:“我爹知道我命不久矣,特意上寺里來求求,莫要看我現(xiàn)在精神頭好,大夫說我是回光返照。”
那老頭被噎得一愣,良久才道:“年輕人……不要這么悲觀?!?/p>
許宴知見老頭面色懨懨,又說:“若要拜你為師,要準(zhǔn)備些什么?”
老頭下意識接道:“一百兩?!彼滞低禃葍裳墼S宴知,有些心虛的說:“罷了,看你也不需要習(xí)武了?!?/p>
老頭垂頭喪氣的走了,迎面又走來一青年,那老頭立馬打起精神,甚至毫不顧忌許晏知還在場就一把抓住青年的手腕,道:“年輕人,老夫看你骨骼驚奇,要不要跟老夫習(xí)武?”
許晏知:“。。。。。?!焙么鯎Q一套說辭。
“許晏知!”
許晏知聞聲抬眸,是謝辭。
謝辭從高臺上走下來,一把扯住許晏知的手腕,賤嗖嗖的說:“年輕人,老夫看你骨骼清奇,要不要跟老夫習(xí)武?”
“。。。。。。滾?!?/p>
“你怎的在這?”許晏知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