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藥苦口,小孩子都懂的道理。”許晏知輕回一句。
靳玄嘉禾頓時抬眼去看,薄紗被微風吹拂,模模糊糊有一人身影在其后,她凝神去看,發(fā)現(xiàn)此人真的是許宴知。
靳玄嘉禾語氣不由自主的帶了點埋怨,“許大人是來說大道理的嗎?”
許宴知輕笑出聲,徑自尋了個椅子坐下,“不是,臣是來瞧瞧公主殿下是如何如孩童一般鬧脾氣的。”
靳玄嘉禾莫名面頰發(fā)燙,結結巴巴道:“誰。。。。。。誰說的,本宮豈是耍小孩子脾氣之人?!?/p>
“那把藥喝了?!?/p>
“不要!”
“還說沒有?!痹S宴知眉頭一挑。
靳玄嘉禾小嘴一撅,竟有了哭腔,“你又不喜歡本宮,何必管本宮死活。”
“殿下,”她輕嘆,“臣與你是絕無可能的,殿下又何必因此作踐自己的身子?”
“為何絕無可能?你是覺得本宮配不上你嗎?”
許宴知輕一搖頭,認真道:“殿下,那日臣就已經(jīng)說過,殿下是極好的,只是我們不合適?!?/p>
她繼續(xù)道:“敢問殿下可知臣脾性?可了解臣愛吃什么不愛吃什么?臣并不像殿下想的那樣好,臣也不過只是一介凡夫俗子,與他人無異?!?/p>
“婚姻大事,又豈是幾次短暫接觸就能定下的?殿下倒不如及時止損,莫要把精力浪費在不合適的人身上?!?/p>
靳玄嘉禾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著,叫人好生心疼,可惜許宴知不得不硬下心腸,將話說到絕路上去。見靳玄嘉禾實在哭得傷心,許宴知也有些慌亂,暗自腹誹自己分明是來好言相勸的,怎的還叫人哭上了。
“所以,本宮與你真的毫無希望嗎?”
“是的,殿下?!?/p>
之后二人良久不言,許宴知靜靜坐著,她也心疼靳玄嘉禾,一個明媚活潑的姑娘為情傷心至此,此事還是因自己而起。不知坐了多久,靳玄嘉禾的哭聲漸漸小了,她抽噎著說:“你老實告訴本宮,在你心里,你把本宮當做何人?”
“殿下,既是君臣也是。。。。。。恕臣斗膽,臣把殿下視作妹妹。”
“哼,那是你沒眼光!”她還帶著哭過后的抽噎。
許宴知一笑,“殿下說的是,是臣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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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壓低了嗓音,哄一般道:“殿下,把藥喝了吧,風寒不是小事,身體要緊。”
“太苦了?!苯魏棠ㄖ蹨I,嗓音嬌軟,聽上去委屈極了。
“殿下若是乖乖喝藥,那這糖便是你的了,這是宮外的酥糖,宮里沒有的?!彼屡郯荡心贸鰩讐K包好的酥糖說。
“這糖原是要給太子殿下的,看來太子殿下只能等下回了。”許宴知又補充一句。
“我喝,這糖你得給本宮,你既說拿本宮當妹妹,你有了好吃的好玩的又回回只給政兒,本宮什么也得不著!”
許宴知失笑,把糖遞給一旁候著的貼身宮女西顏,那宮女接過糖,笑瞇瞇的對靳玄嘉禾說:“殿下,那奴婢這就去給你把藥熱一熱。”
西顏出去了,寢殿內只余她二人,許宴知生怕自己男子身份會污了靳玄嘉禾的名聲,便言說要走,話還沒說完,靳玄政“噔噔噔”跑進來,喊了一聲“姑姑安好”就直往許宴知懷里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