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拉著謝辭就走,“你也來啊?”
“是啊,方才瞧見姜府的馬車,我一猜你就在,你定是要來探探萬坷容的底的?!?/p>
“誒,你走這么快作甚?”
許宴知斜他一眼,“你懂什么?我若慢了,姜簡定是要拉我應(yīng)酬。我在這,他就會以我為主,他日后可是要管姜家的,總是跟在人后算怎么回事?”
“喲,這么操心呢?”
“不然呢?”
謝辭正色,“對了,我還真就查出了葛閶與萬坷容的聯(lián)系?!?/p>
“怎么說?”
“萬坷容作為商會會長他負(fù)責(zé)的便是蘇州大小商賈與朝廷的來往,官府時常同他接洽的便是葛閶?!?/p>
許宴知一挑眉,“證據(jù)呢?”
“官商合作,官府必有記錄,我去查過,記錄正常,”他又接著道:“官府的記錄是擺在明面上的,自是不會有問題,但萬坷容不一樣,他是商人,豈會有不記賬的習(xí)慣?他定是有一本私賬?!?/p>
許宴知當(dāng)即明了,“你要去偷賬本?”
謝辭打了她一下,“什么叫偷?這叫查?!?/p>
“對了,按照你給我的名單,與我們之前查封的商戶都對上了,這分名單是什么?”
許宴知回道:“你來之前,萬坷容提議給潘偉琤送銀子,名單上這些就是當(dāng)時贊成萬坷容提議的人?!?/p>
謝辭嗤笑,“他們都被官府查封了,唯獨萬坷容沒事,萬坷容這是挖坑讓他們跳呢。”
許宴知拐了拐謝辭,壓低了聲音,“你還記不記得當(dāng)時你們謝家也被圍了的事?”
“自然記得。”
她繼續(xù)說:“當(dāng)時萬坷容提議時只有謝家和姜家沒答應(yīng),也就是說這個坑謝家是沒有跳的,那為何當(dāng)初查封時還是圍了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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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辭皺眉,“江麓安和葛閶的說法是手底下的人弄錯了。”
“你信?”
“自是不信,但我也想不到別的理由?!?/p>
許宴知細(xì)細(xì)同他分析,“第一,萬坷容為何要給他們挖坑?第二,你是不是說過伯父從未把你的官職泄露出去?第三,為何姜家到現(xiàn)在都沒受任何影響?這第二點和第三點你連起來想一想。”
謝辭干脆停下腳步,倚在柱子上思索道:“萬坷容給他們挖坑必然是因為想要一家獨大,他們的產(chǎn)業(yè)被查封后萬家最有可能將其收入囊中。”
“我爹不曾透露過我在外的身份,而姜家與許家的關(guān)系瞞是瞞不住的,這是蘇州人都知道的事。姜謝兩家都沒跳坑,姜家無事,偏偏謝家被圍,怕是這萬坷容以為謝家跟京中無牽連,沒有靠山,所以才想趁此機會也將謝家拿下?!?/p>
許宴知打了個響指,“聰明?!?/p>
“那你再猜猜,萬坷容此時設(shè)宴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