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嬌哪里料到自己隨手扔的茶盞會砸到許宴知,她神情僵了僵,生硬的說:“抱歉。”
許宴知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這才明白方才在爭吵的竟是沈玉寒和杜月嬌。
她輕聲問沈玉寒,“發(fā)生了何事?”
還不等沈玉寒開口,杜月嬌的貼身丫鬟就搶先開了口:“她偷了我家小姐的簪子,還死不承認!”
許宴知蹙眉,眉眼淡淡一掃,嗓音有些沉,“我問你了嗎?”
她似笑非笑的望著杜月嬌,“杜小姐就是這么管教丫鬟的?”
杜月嬌被盯得心里有些發(fā)毛,面上依舊端著冷靜,“如何管教是我杜府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許宴知沒搭理她,而是含笑問沈玉寒,“發(fā)生何事了?”
沈玉寒盯著杜月嬌冷冷回道:“本就是偶遇,她們非說我偷了她的簪子,我堂堂郡主還會貪圖別人一支簪子不成?”
“就是你偷的!”那丫鬟再一次叫囂著。
許宴知看了一眼姜祀,姜祀點點頭,上前用劍身打在那丫鬟的小腿處,那丫鬟驚呼一聲,瞬間跪倒在地。
姜祀是用了些力,那丫鬟疼的渾身是汗,捂著嘴不敢再有聲響。杜月嬌見狀不禁抖了抖,她狠狠道:“你這是在做什么!”
許宴知嗤笑,“杜小姐既不愿管教,那就只能我來代勞了。”
“你!”
“杜小姐不是說郡主偷了你的簪子嗎?可有何證據(jù)?如果沒有證據(jù)那就是污蔑,這種事就算告上公堂,也是你杜小姐之過?!?/p>
許宴知算準了杜月嬌拿不出證據(jù),由沈玉寒的話便可知,既是偶遇又怎么會準備得充分?
杜月嬌本就是臨時起意想為難沈玉寒,就連簪子一事都是隨口一說,只是沒想到會碰到許宴知。
寧肆催促道:“杜小姐,可有證據(jù)?”
圍觀的人們也開始逼問她可有證據(jù),杜月嬌死死咬著唇,緊緊盯著沈玉寒,眼中的恨意都能將人千刀萬剮。
許宴知道:“若是杜小姐沒有證據(jù),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闭f完也不等杜月嬌的反應(yīng)就出了酒樓。
許宴知送沈玉寒回府,在馬車上同她閑聊。
“下回你也帶個丫鬟,氣勢不能輸?!?/p>
沈玉寒聞言嬌笑,“萬一我?guī)У难诀卟槐葎偛诺膮柡υ趺崔k?”
許宴知便笑著說,“下回能說理便說,不能說就動手,反正別讓人欺負了你?!?/p>
她又補充一句,“盡管動手,我們替你兜著就是?!?/p>
沈玉寒微微愣神,她出生不久父親就戰(zhàn)死沙場,府中親眷便同她說,她兄長年紀輕輕承了候位,在官場的路不好走,她不應(yīng)給自己的兄長惹麻煩,有什么事能忍則忍,不能誤了兄長的前程。
這些事她一直壓在心里,就連沈玉林都不知曉。
從未有人同她說,盡管動手,他們會給她兜底。
許宴知還在絮絮叨叨,“你本性直率,又何必時時忍耐壓抑天性,你背后有我們,還能讓別人欺負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