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明蹙眉,“你們的意思是說,是有人提前透了消息給天璣真人?”
她摩挲著扳指,又道:“且再說那天璣真人,他說我是為了我爹而來,我便懷疑他與朝中大臣有勾結。”
謝辭點點頭,“誠然,若非知情朝廷之事,又怎會知道你是為許太傅而不是為其他前來?迷信不沾春闈,你必定是要為許太傅操心的,想必這背后與天璣真人勾結之人也知你來的目的,故意將你底細透給天璣真人,也好在你面前演上一出神通好戲。”
李忠明問:“那接下來該如何?”
“天璣真人言下求財,我還真想瞧瞧,他打算如何讓我爹度過一劫?!?/p>
謝辭凝她片刻,“你懷疑天璣真人在朝中勾結的是誰?”
她微抿著唇,“柯簡之?!?/p>
李忠明不疑有他,只道:“這老匹夫自己主持不了春闈就給別人使絆子?!?/p>
謝辭則是嚴謹?shù)溃骸胺彩露家v究證據(jù),你因何懷疑是柯簡之?”
“我娘……的事當年先帝有意封鎖消息,如今年輕官員知之甚少,那便只能是老臣,而有能力與信眾甚多的天璣真人相勾結的只柯簡之一人?!?/p>
“再者,他完全有理由借天璣真人趁我爹主持春闈之際鬧出事端。”
李忠明有些憤憤:“這老匹夫在許太傅身邊安插了人還不算,還要使卑劣手段。”他撓撓腦袋,“誒,他當初舉薦誰去輔佐許太傅的來著?”
許宴知沉眉,“柯簡之的門生,趙執(zhí),此前在翰林院當值?!?/p>
三人回城,許宴知說:“今夜就先如此,待明日尋個由頭將他帶回大理寺,此等弄虛作假之人留著總是禍害?!?/p>
謝辭也言:“還得讓他那些個信眾都知道,這天璣真人到底是個什么貨色?!?/p>
之后許宴知回府時正碰上許昌茗回來,她問:“今日藥喝了嗎?”
許昌茗皺眉,“你管呢?!?/p>
許宴知一噎,當即喚了阿桃,“阿桃,我爹今兒沒喝藥,你再去替他端一碗來,我親自看著他喝?!彼龑⒆詈髱讉€字咬得極重。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
許昌茗連連擺手,“喝過了,你這小崽子巴不得我受這苦?!?/p>
許宴知一聳肩,“你自己出去打聽打聽,誰都是當?shù)娜肆诉€會跟自家孩兒反著來?人家是少兒叛逆,你老人家倒好,老來叛逆?!?/p>
許昌茗眼一瞪,作勢要尋戒尺,許宴知連連后退,“爹,有話好好說嘛,再者,我這不是為你好嘛?你這在外頭人人道你如竹清直,文人風骨的,誰知你是這么個德行?總跟自己的孩子反著來,哪有半點文人清高模樣?”
許昌茗冷哼,“德行?我什么德行?”
“好好好,”許宴知伸著手安撫,“我德行,我德行?!?/p>
許昌茗掃她兩眼,拂袖而去,“這小崽子……”
許宴知在他身后喊,“爹,讓你多留意趙執(zhí),你留意了沒有啊?”
“管好你自己吧?!?/p>
許宴知一撇嘴,喃喃道:“多大年紀了還這般叛逆?!?/p>
阿桃在一旁笑出聲,卻又引出一聲嘆來,“你不在時,老爺總是寡言,也只你在,他才鮮活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