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明冷哼,“顧燕止,許宴知,他怎么不編的再像一些?”
謝辭沉下臉,“此戲今日是首演,怕是之后還會再排上戲目,看底下的人都未反對,怕是會掀起一陣議論的。”
他拍拍許宴知的肩,“放心,查案就交給我和李忠明,你等著聽結(jié)果便是?!?/p>
“眼下你可放重心于滁州,我?guī)湍悴檫^,大理寺近月來收到的滁州案件只多不少,皆為命案?!?/p>
李忠明也道:“對,且都是其家人發(fā)現(xiàn)尸首,報官后卻查不出什么來,只說是歹人行兇?!?/p>
許宴知:“都察院卻相反,一直未得監(jiān)察之情,我派了人去暗中探查,過幾日應會有消息送回?!?/p>
宋云舒不解,“好端端的,滁州怎么會一下有這么多異事?”
沈玉林:“滁州一向地遠,京中監(jiān)管難免不及時,或是滁州本就有異,只是拖到現(xiàn)在京中才得知。”
“行了,戲也散了,久待也無益?!?/p>
許宴知見時辰差不多便先一步告辭,她并未回府而是赴約。
她到時沈長安和韓偉中二人已經(jīng)到了,韓偉中見她來便開門見山,“許大人,周祺興這邊沒有異動,他倒是改頭換面,剛正不阿了,誰的面子都不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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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安又道:“許大人真不打算除掉他么?”
許宴知輕晃茶杯,“周祺興剛正不阿也好,阿諛奉承也罷,都與我們沒有關(guān)系了。”
“至于之前查到楊祿同滁州之人密談之事我順著滁州查下去,滁州確實有異,只是滁州太遠,消息傳回要費些時日。”
沈長安還有些不忿,“那周祺興當真就放任了?”
許宴知為他添茶,“沈大人,你我不是柯簡之,周祺興如今不過中立,何必非要置他于死地?”
韓偉中則是道:“我也贊同沈大人,周祺興畢竟攀附了多年,一時怎會改得過來?莫不是他以中立為幌子,暗地里同柯簡之勾結(jié)我們也說不準?!?/p>
許宴知抿唇,“我會留意他的,倘若他真如你們所說,他的命我親自取?!?/p>
沈長安:“說到底,你還是愿意信他?!?/p>
“從前信他要做個好官,結(jié)果他無事后便劃清了界限,眼下你還是信他中立,不與柯簡之勾結(jié)?!?/p>
“罷了,”韓偉中擺擺手,“你既心有打算,我們便不再過問。”
夜時又下雨,小廝撐傘接許宴知上馬車,她在車前頓了一瞬仰首望天,沈長安和韓偉中的意思她明白,無非是要將周祺興拉下馬,可沒了周祺興會由誰來接任禮部尚書之職?
靳玄禮眼下無人可用,瑞陽王所識多為武官,那接替之人多半會是柯簡之的幕僚,如此一來倒不如就由周祺興繼續(xù)擔著。
他眼下中立,局面尚不算太壞。
若真到了不得不除的地步,她會出手的。
她輕嘆回神,“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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