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玄嘉禾點點頭,“答應(yīng)了?!?/p>
駙馬將手覆在她腹部,“許大人心重,這個孩子應(yīng)該能讓他多活幾年。”
她猛的一僵,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他只是笑笑,“嘉禾,我知道的?!?/p>
她眼眶一紅,握上他的手,“本宮只是不想看他……”
駙馬溫聲打斷,“許大人是個好人,不該就這么早早去了,嘉禾,我明白的?!?/p>
……
李忠明和謝辭張望著,看見上席的許宴知垂眸把玩著扳指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謝辭問李忠明:“李衍要認渡危為義父嗎?”
“自然,等他再大一些,我領(lǐng)著他去給渡??念^?!?/p>
謝辭抿抿唇,“東方大人才同渡危聊過,他轉(zhuǎn)頭就同意把那條律法劃去,看來我們猜的都沒錯?!?/p>
“黎仲舒他們家的小崽子們還在渡危府上嗎?”
“昨兒被送回去了。”
“你說我們能拖他多久?”
李忠明默了,“不知道,能拖多久拖多久,拖到我們幾個都老死了都成?!?/p>
謝辭端著酒杯,“我不在京城的時候你們多去煩煩他,不能留他一個人待著?!?/p>
李忠明瞇了瞇眼,搭在他肩上,“這話你從前就說過,謝辭,你是不是還知道點什么?”
謝辭“嘖”一聲,把酒飲盡,“還記得當(dāng)初把劉承嚇到的血傘嗎?”
“那上面的血渡危的。”
“還是他故意弄傷的?!?/p>
謝辭雙肩一沉,對著李忠明嘆了一聲,“李忠明,我是真的怕他會想不開,這幾年他是什么樣你我也都看在眼里,他眼里的死念越來越重了?!?/p>
“不然我也不會讓東方大人去找他談?!?/p>
李忠明一頓,“他以前不是這樣的?!?/p>
謝辭沒接話,其實許宴知以前也是這樣的,只是因著過去有許昌茗在她尚有念想,從未顯露過自己極端的性情。
如今她的無欲無求是越發(fā)明顯了。
淡得像死人一樣。
偏生還要端一副笑模樣出來叫旁人心安。
許宴知啊許宴知,真不叫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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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宴知這廂不知謝辭他們?nèi)绾蜗?,她只是靜靜坐著,想的是沈玉林寄來的信。
沈玉林所在的外疆不止接壤一個國家,東方是洳焦,西方是樾止,北方則是大巉。
沈玉林信中說洳焦有意與朝中結(jié)交,而大巉自換了首領(lǐng)后就對臨國虎視眈眈,似乎有開戰(zhàn)的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