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定定的看她,就這么跟她對(duì)峙??上Я秩艟U力氣不比許宴知,那簪子被許宴知隨手扔了,“起來吧,我信你就是?!?/p>
付白和張戩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一愣,又趕緊將林若綰從地上扶起。林若綰這才用手帕擦拭眼淚,她道:“我與趙啟安不是一路人,大人不正是知道這一點(diǎn)才把我從趙啟安那里要過來的嗎?”
付白這才恍然大悟,“大人,我想起來了,今日去刺史府的時(shí)候趙啟安還不知道我們的真實(shí)身份,依大人所言,林姑娘昨日就知道了我們的真實(shí)身份可她卻沒有告訴趙啟安,說明是林姑娘幫我們隱瞞了?!?/p>
許宴知揚(yáng)眉,“還不算太蠢?!?/p>
“大人,趙啟安不是趙啟安,真的刺史大人早就死了?!绷秩艟U說道。
“我猜到了,本朝不能買官,而他與名錄上描述的出入太大,名錄不會(huì)出錯(cuò),那就只有一個(gè)可能,冒名頂替?!痹S宴知慢條斯理的端著茶盞,茶水太燙,她輕瞪一眼付白。
張戩也道:“大人,我今日待在慶春樓,那些姑娘們說這個(gè)趙啟安都不怎么露面了,好像就是從開始有命案的時(shí)候?!?/p>
“林姑娘,先說說你知道些什么吧。”
“我與姐姐是被真正的刺史大人收養(yǎng)的,他把我和姐姐當(dāng)成親生女兒一般教養(yǎng),可是突然有一天刺史大人就變成了現(xiàn)在的趙啟安,他霸占了我姐姐,還讓我去當(dāng)瘦馬。也就是從發(fā)生命案開始,他幾乎不出門,整日待在府里,要么去姐姐房中要么就是去書房,一待就是一天。我曾偷偷跟著他去過書房,他進(jìn)去之后竟半天沒有聲響,我懷疑他的書房中有暗室?!闭f著她又要跪,被付白攔下,“求大人救救我姐姐,只要大人肯救我姐姐,我定會(huì)為大人繼續(xù)打探。”
許宴知端著茶盞許久,愣是一口沒喝,終是放下,忍不住又瞪付白一眼。
“說說你姐姐的事吧?!?/p>
“我姐姐被他強(qiáng)行納成妾室,對(duì)她動(dòng)輒打罵,如今我姐姐懷有身孕,可他一點(diǎn)都沒顧及肚子里的孩子,還是一直打罵我姐姐,求大人救救我姐姐吧?!?/p>
“容我好好想想,”許宴知一指付白,“你今晚跟張戩擠一擠,”她又看向林若綰,淺笑,“林姑娘今晚就歇在付白的房間吧,畢竟這身份還需隱瞞一二?!?/p>
許宴知又道:“你姐姐的事我會(huì)幫你,你且放心吧?!?/p>
林若綰走后,付白問道:“大人,林姑娘真的可信嗎?”
“她還不知道我們要查的是什么,就算她告訴了趙啟安我才是許宴知這又有何影響?”
“可是知道身份之后萬一打草驚蛇……”
“打草驚蛇?就冒名頂替朝廷命官就夠要他命了,查到鑄銅之地?zé)o非是早晚問題。”
“都下去歇著吧,明日還有事要你們?nèi)プ??!?/p>
“是,大人。”
“屬下告退。”
許宴知還是端起了茶盞,終于喝到口中,又全數(shù)吐出來,氣的她差點(diǎn)摔了茶盞,“這泡的什么玩意兒?”
她一揮袖往房中走,心道明日定要狠狠踹付白一腳,這暴殄天物的狗東西。
這多好的茶,生生被他泡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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