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晃晃腦袋,“有沒有的,他不也懷疑了嗎?他倒是有膽量問,換了旁人必然不敢開口,弄不好輕則丟了飯碗重則丟了性命。”
付白趕緊說:“那大人,屬下要不要派人去盯著些?”
“去吧,別打擾他們辦案就是?!?/p>
“是,大人?!?/p>
許宴知在都察院待到天黑才回府。
“阿桃,我爹的藥喝了嗎?”
阿桃說喝了,喝了藥就歇下了。許宴知換下官袍,沐浴更衣后才得以用晚膳。謝辭來尋她,“你昨兒沒回來?發(fā)生何事了?”
“你不好好躺著來尋我作甚?”許宴知起身將他扶著坐下,說:“命案,現(xiàn)由府衙接管調(diào)查?!?/p>
“什么樣的命案?”
“我只知道是無頭女尸,天黑我沒瞧清楚,其余細(xì)節(jié)只有府衙的人知道?!?/p>
謝辭神色一凜,正經(jīng)道:“無頭女尸?我曾看過大理寺卷宗,十年前也有一樁無頭女尸案,至今是懸案,我本想重新調(diào)查,可時(shí)間太久遠(yuǎn),很多線索都尋不到了,我這才作罷?!?/p>
許宴知撐著腦袋,有些無奈道:“目前不知道這兩樁案件是否有關(guān)聯(lián),我也只有監(jiān)察之責(zé),我無權(quán)過問府衙案件細(xì)節(jié)?!?/p>
謝辭笑了笑,“我說你怎的這般操心?”
她筷子一頓,“沒有,只是遇到了總不能就權(quán)當(dāng)沒發(fā)生過吧”
謝辭點(diǎn)頭,“我說你啊,自己都察院的事兒都一大堆呢,還有功夫去管府衙的事兒呢?”
“府衙若是查不出來,還不是你們大理寺的差事?!彼?。
謝辭一聳肩,“那也是之后的事兒了,我說你就放寬心吧,瞧你眼下的烏青,還是好好歇歇吧?!?/p>
許宴知放了筷子,“如今柯相未上朝,朝局還算平靜,我也有空閑處理都察院的事兒,我也知自己疑心重,瞧見不尋常的便忍不住去想,我也想放寬心?!?/p>
謝辭嘻嘻一笑,“你說你,瞧著懶散,其實(shí)什么事兒都記在心里呢。”
許宴知也笑,“那是,你謝辭有什么得罪我的地方我可記得一清二楚呢?!?/p>
“嘿!你這人,做人要厚道?!?/p>
許宴知眼眸一抬,“我可從來沒說自己厚道啊。”
謝辭顯露嫌棄,作勢要走,“得,我正人君子離你奸詐小人遠(yuǎn)些?!?/p>
許宴知挑眼一笑,“我不扶你回得去嗎?”
“呸,狗東西?!?/p>
她笑嘻嘻起身,故作旁觀姿態(tài),“求我,我扶你回房?!?/p>
“我就不能喚剛才扶我來的小廝再扶我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