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柯企正,貪贓枉法,人證物證俱在,請圣上發(fā)落。”
“哦?柯正企?柯相,你意下如何?”靳玄禮話語中帶著探究和詢問,眼眸中滿是玩味。
柯簡之微微福身拱手道:“回圣上,國有國法,犯必罰之。”
“好!好一個犯必罰之,既然大理寺已查清那就按律行事,刑期定下后就由柯相來監(jiān)斬吧。”靳玄禮嗓音淡淡,似平常閑談一般毫無波瀾。
底下的人卻不如他一般波瀾不驚,個個心中都卷著心思,靳玄禮此舉不就是在敲打柯相么?
柯簡之神色微動,壓下眼簾,道:“臣遵旨,定不負(fù)圣上旨意?!?/p>
底下的人議論紛紛,靳玄禮冷一句:“怎么?各位愛卿有何不滿?”
眾人齊齊噤聲,不敢多言。
“稟圣上,臣要參許大人縱容宗親買官賣官?!逼铌柡虻?。
祁陽候乃瑞陽王靳玄邕一黨。
朝廷一片嘩然,不少人悄悄挪動步子想要離許宴知遠(yuǎn)些,好幾雙眼睛都在留意她的神色舉動。
許宴知一聲不吭的目視前方,并未顯露絲毫膽怯與慌亂。
靳玄禮掃一眼許宴知,問道,“可有證據(jù)?”
“臣有人證。”
“帶上來?!?/p>
“宣,人證進(jìn)殿?!崩罟暗?。
魏晉臨哆哆嗦嗦的進(jìn)來了,他從未見過朝堂更別說此刻官員齊聚的場面了,他心里發(fā)慌,腿發(fā)軟,硬著頭皮好不容易走上前去,撲通一聲跪下,“草……草民參……參見圣上,圣上萬安?!?/p>
“起來回話?!?/p>
“謝……謝圣上隆恩。”魏晉臨顫顫巍巍從地上爬起來,本想尋許宴知蹤影,此刻卻一動也不敢動,冷汗岑岑。
“本候問你,你是何人?”祁陽候問道。
“草……草民名叫魏晉臨,是……是許大人的表哥?!?/p>
“本候再問你?你是如何買賣官位的?”
“草民在玉春樓遇到一人,說只要草民給了足夠的錢財(cái),就能許草民一個官職?!蔽簳x臨小心翼翼的回答。
靳玄禮冷道:“何人如此大膽?”
魏晉臨腿一軟,又跪了下去,磕頭道:“回圣上,那人只告訴我他叫柯雍,他爹是……是……是柯相大人。”
許宴知終于捕捉到柯簡之的一絲慌亂,她不緊不慢的站出身來,“臣疏于管教宗親,臣有罪。”
“是嗎?那你打算怎么處置?”靳玄禮道。
“臣有幾句話想問,還望圣上準(zhǔn)許?!?/p>
“你且問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