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祿也接著說:“圣上,王大人所言有理,柯大人畢竟對春闈之事了解更甚,這若是換了人來,恐生事端?!?/p>
謝辭看不慣王克和楊祿,也出言道:“二位大人急什么?又不是讓你們?nèi)ブ鞒执洪潱麓笕诉@不是還沒說話嗎?二位的狗尾巴別搖得太顯眼了?!?/p>
謝辭此言立馬引得眾官員發(fā)笑,靳玄禮故作嚴(yán)肅,“放肆,朝堂之上豈容你胡言亂語?”
謝辭立馬順著臺階下,“圣上恕罪,臣一時口誤,望二位大人莫要放在心上?!?/p>
事及許昌茗,許宴知便不好開口。她暗中扯扯謝辭的衣袖,低聲說:“收斂些你的脾氣吧,那倆損人指不定在背后如何算計你?!?/p>
謝辭的困倦都沒了,一下精神起來,大有摩拳擦掌之勢,“哼,正愁如何挨過早朝呢,他倆這不就送上門了嗎?”
許宴知“嘖”一聲,瞪一眼謝辭,謝辭無奈點點頭,“知道了知道了,我盡量不嘲諷他們就是,不給咱許大人惹是生非。”
李忠明也說:“那我?guī)湍阏f兩句吧?省得他們跟狗腿子似的一個勁兒維護柯相。”
許宴知同樣掃他一眼,“你也消停些吧,別急著說話,先看看局勢。”
謝辭附和許宴知的話,也讓李忠明別沖動開口。靳玄禮在高臺有些不滿,朝中大臣大多礙于柯相,不敢輕易表態(tài),只要他有什么關(guān)于柯相的想法,都會被柯相幕僚想方設(shè)法反對。
雖說靳玄禮坐于高位,但真正能決定的事少之又少,若是沒了許宴知,當(dāng)真是孤立無援。
靳玄禮口吻有些不耐,“柯愛卿,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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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老臣自是聽從圣意安排,只是相較于許太傅,老臣確實對春闈了解得要多些,圣上若讓許太傅來負(fù)責(zé),老臣也不會有何異議,只是老臣擔(dān)心春闈事項繁多,許太傅會應(yīng)付不過來?!笨潞喼环捳f得有理有據(jù),合情合理,叫人無法反駁。
柯簡之說完特意望了一眼許宴知,緩緩道:“不知許大人覺得老臣說得如何?”
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許宴知身上,只見她不驕不躁的站出身來,朝靳玄禮拱手一禮后又對著柯簡之行了一禮,“回圣上,回柯大人,臣覺得柯大人言之有理,許太傅如今年事已高,身子骨大不如前,春闈一事太過繁瑣,倒不如讓許太傅歇一歇,臣以子女的立場而言,臣也不希望許太傅太過操勞?!?/p>
她又補充一句,“此等重要且繁瑣之事還是由柯大人繼續(xù)主持吧?!?/p>
沈玉林及時起哄開口,“這許太傅與柯大人年歲也差不了多少啊?”
有人跟著說:“左右差不了兩三歲?!?/p>
黎仲舒也接話,“那許太傅是年歲已高,這柯大人不也……”
靳玄禮聽明白底下的議論,也故作惋惜,“許愛卿所言朕知道了,是朕考慮不周了,許太傅既年事已高,那朕就不勉強他老人家了?!?/p>
有人站出來說:“圣上,臣以為許太傅也并未老到不理世事,他的學(xué)識自先帝時就毋庸置疑,主持春闈也是適宜的。”
“臣以為,以許太傅的學(xué)識經(jīng)歷足以主持春闈,也更令考生信服。”
接連有人替許昌茗說話,謝辭終是沒忍住開口,“圣上,臣也覺得許太傅更適合主持春闈。”
靳玄禮做為難狀,望向柯簡之,“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