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一次?!?/p>
盡疏道:“這樣算的話,那明日就是這月的最后一次了?!?/p>
許宴知朝張赫磊笑了笑,“一張請?zhí)軒б蝗?,那明日還得有勞你了?!?/p>
張赫磊小心翼翼抬頭瞄一眼許宴知,見她臉上笑意卻只覺后脊生寒,點了點頭又很快低下。
謝辭扭頭去看她,“明兒我去吧。”
“憑啥,我去?!崩钪颐骱吆咧?。
就連盡疏都弱弱開口,“我也可以去?!?/p>
許宴知說:“謝辭去吧?!?/p>
“為啥不讓我去?”李忠明爭辯著,“上回去春和山莊就是我去的?!?/p>
“謝辭看起來更像不學無術(shù)的紈绔?!?/p>
“哦,那行?!?/p>
盡疏側(cè)頭望一眼許宴知,沒吭聲。
四人正要走,張赫磊突然叫住盡疏,“道長,能否幫幫我?”
盡疏冷冷凝他一眼,“萬事因果,貧道不好干涉?!?/p>
張赫磊朝他下跪磕頭,“求道長安撫露兒亡靈,我只要一閉眼就能聽到露兒的聲音,她每時每刻都在向我索命。”
盡疏頓了頓,許宴知則是反問:“怎么?你在害怕你的女兒?”
“是因為你知道自己愧對她么?”
張赫磊的身子一僵,片刻后肩頸一沉頹然跪趴在地上,他將額頭緊緊貼在地面,掩去了神色,只聽得他嘆了嘆。
之后傳來抽泣聲,許宴知只淡瞥一眼便轉(zhuǎn)身離開。
盡疏跟在她身后,“你不讓李忠明去是想護他嗎?”
許宴知想了想還是開口同他解釋,“楝河的春和宴到底與京城不同,其中情況要比春和山莊復(fù)雜得多,李忠明到底性子急些,謝辭主意多,他去也好見機行事?!?/p>
“不讓你去是因你還不甚了解這世間陰暗,春和宴的真相恐難讓你接受,至于我,我怕我會沖動行事?!币蛩桥樱軐@些無辜受難女子的遭遇感同身受,她在京城便見過一次,她實在不忍再目睹這樣的慘狀,她怕自己會失控,毀了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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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p>
謝辭和李忠明從后追上來,謝辭對許宴知說:“明日便出手嗎?”
她點頭,“對,明日我們在外埋伏,等你動手的信號?!?/p>
李忠明憤憤道:“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明晚我非抓到這背后之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