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頭,“我知道了?!?/p>
她道:“此事稍后再議,先說說滁州吧?!?/p>
靳玄禮頷首道:“洪辰溪見到了李郜,但這一次相談并不順利,李郜說想要將滁州獨立出來,朝廷不再插手滁州事務?!?/p>
許宴知蹙眉,“這不可能?!?/p>
“自古以來沒有哪一個朝代能容忍這樣的事,李郜這是故意的?!?/p>
靳玄禮:“朕也是這樣想的,李郜提出這樣的要求可見其和談誠意不足,他如今既不戰(zhàn)也不談,就是拖?!?/p>
“他到底想做什么?”
許宴知:“沒準是在等京城的口風。”
“什么意思?”
“圣上如今對李郜還不至于要趕盡殺絕發(fā)兵滁州,圣上在意百姓會因戰(zhàn)事受苦受難所以意在解決滁州民怨,這一點被李郜利用以此推脫和談,他是料定了圣上不會出兵。”
靳玄禮拍案冷哼,“倒是朕對他太仁慈了?!?/p>
許宴知落目茶水,淡淡道:“不是對他太仁慈,而是圣上對百姓仁慈,只是被他利用了而已?!?/p>
靳玄禮微瞇長眸,“他既然要探京城的口風,那朕就透給他知道?!?/p>
“明日早朝朕會當著百官的面發(fā)一通脾氣,你趁機提出發(fā)兵平反來,朕與你配合著放出個假消息來?!?/p>
許宴知點頭,“好。”
正事談完,許宴知并未在宮中久留。
她出了宮于茶樓雅間等人。
片刻后沈長安匆匆趕來。
“許大人,新任的工部尚書我已經(jīng)見過了?!?/p>
許宴知慢條斯理倒茶,“如何?”
“看似遲鈍,實則精明?!?/p>
許宴知抬眼道:“不會好對付的,畢竟是姓柯?!?/p>
沈長安扶額嘆了嘆,“你這幾日不在京中不知道,高大人不成了?!?/p>
他繼續(xù)道:“高大人本就年事高了,再加上之前那一樁子事如今已是不成了,高府都已在籌備后事了?!?/p>
許宴知問道:“之前的事大理寺可有何說法?”
“嚴大人說見過那歹人的只有高大人,可高大人如今情況是說不出什么線索來的,嚴大人也問過門房了,說那幾日沒有哪位大人去拜訪過高大人。”
許宴知搖頭,“不對,該有人去過高府才對,不然高大人的孫兒也不會看見有人惹高大人生氣?!?/p>
沈長安:“一個孩子的話沒人會放在心上,這成不了證據(jù)?!?/p>
“此事嚴大人結了案,就是高家人認為的那樣,嚴大人說他會暗中繼續(xù)查的?!?/p>
“只是可憐高大人無辜受害?!?/p>
二人皆是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