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素來說到做到,待他忙完了會帶我們出去玩的。”
小姑娘噘著嘴不大高興,趴在桌案上擺弄花瓣,時不時摸一摸那只黑貓。
黑貓察覺動靜,懶懶睜眼看了看,露出一雙幽藍(lán)的瞳孔,尾巴勾了勾小姑娘的手,又趴回去了。
“阿桃,阿桃,阿桃?!?/p>
小姑娘耍無賴似的喊著,阿桃端著糕點笑吟吟走過來,“先吃點東西吧,少爺回來還得等一陣呢?!?/p>
小姑娘喜笑顏開的喊著:“阿桃最好了!”
男孩則是朝阿桃頷首,“有勞阿桃姑姑?!?/p>
阿桃笑了笑,心道這兄妹倆雖是龍鳳胎,但這性子實在是相差有些大。
許宴知這廂還不知府里來了倆小祖宗,剛邁進(jìn)都察院的大門就被人叫住。
“許大人!”
許宴知聞言頓步,是新任的通政院同知余安。
見他面有細(xì)汗,略有氣喘,她道:“何事如此著急?”
余安抬袖擦擦汗水,“許大人,你快去看看吧,你們都察院的人和我們通政院的人打起來了?!?/p>
她蹙眉,當(dāng)即轉(zhuǎn)步同他走,“怎么回事?”
“都察院的都事姚正波和通政院參議張芝禾也不知怎么了,說著說著就打起來了,旁人拉都不開,我想著這姚正波平日里就聽許大人的話,所以就急急忙忙來找你了?!?/p>
許宴知壓下突突直跳的眉心,“知道了。”
待許宴知趕到,姚正波本還在氣頭上,見了她沉著臉而來立馬就安分了,老老實實站著挨訓(xùn)。
許宴知問過了才知道,這二人打起來的原因很簡單,張芝禾不滿都察院審查的制度隨口抱怨了幾句,正巧被姚正波聽了去。
姚正波氣不過就同他理論,理論著理論著他倆就打起來了。
這二人打到最后自己都忘了是誰先動的手,誰對誰錯一時難以分辨。
許宴知沒發(fā)脾氣,只是對余安道:“余大人,人我就帶回去了,至于通政院若對都察院有何不滿之處也歡迎來指教?!?/p>
余安笑意訕訕,“不敢不敢,哪里有什么不滿呢?他們年輕人不懂事瞎胡說呢,我回頭就好好教訓(xùn)他?!?/p>
姚正波垂著腦袋跟在許宴知身后,許宴知沒開口,他也不敢吭聲。
直到回了都察院許宴知才開口,“你還是孩子嗎?”
姚正波臉一紅,悶悶搖頭,“不是?!?/p>
她輕嗤,“孩子都比你懂事得多。”
“大人教訓(xùn)的是。”
“回去思過,罰俸半月,寫自省書呈上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