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舉著傘追出去,卻不敢上前為她撐傘。
遠遠瞧著官道上一抹幕山紫的身影漸漸消散,孤寂又悲涼。
許宴知走出宮門,寧肆見她渾身濕透還嚇了一跳,連忙舉著傘過去。
她立在宮門口,緩緩回首看向朱紅的大門,腳下一軟摔下去,她死死盯著門上朱紅,只道刺眼。
喉嚨被劃開,血都流盡了。
血……都流盡了。
那他得多疼。
寧肆連忙將她扶起,驚呼一聲:“少爺,你流血了?!?/p>
許宴知抬起手,呆滯望著手皮被擦破,露出一塊血淋淋的紅肉,她面無表情的站起來走上馬車,冷冷道:“回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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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府后衣衫不換,一遍又一遍的翻看謝辭寄來的信。
沒有,都沒有。
任何危機的前兆都沒有,最后一封信他甚至還在嘻嘻哈哈沒個正形。
她翻來覆去的看,想看清謝辭在信上說給她帶了什么。
可那一行字她像是不認識一般,怎么也看不懂。
她指著那行字渾身發(fā)抖的問阿桃,“他說給我?guī)Я耸裁礀|西?阿桃,你告訴我,我為何看不懂?”
阿桃被她嚇得不輕,不明所以的說:“謝大人說給你帶了爨州特產(chǎn)?!?/p>
許宴知呆呆看著阿桃的嘴一開一闔,卻反應不過來她說了什么,失神的重復著,“他帶了什么?他帶了什么?”
阿桃一下哭了,“少爺,你怎么了?”
許宴知蹲下身,痛苦的抱住腦袋,不斷重復著:“他帶了什么?他給我?guī)Я耸裁???/p>
“他說要給帶我什么?”
“錚”一聲,許宴知腦中的弦一下崩斷,她想起來了。
是喜糖。
謝辭說了,他在爨州找到了一種糖,他準備用來做喜糖。
他說回京的時候給她帶一些。
“喜糖,喜糖呢?”許宴知站起來在房中四處尋找,“阿桃,喜糖呢?謝辭說要給我?guī)У南蔡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