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總有老的那一天,而太子的路才剛開始走。”
李忠明應聲一嘆,“可你真的舍得嗎?”
“有何舍得舍不得的?”許宴知輕拍他手臂,道:“說到底不過是圖謀朝乾堂能長久,結果好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
“放心,我不會做甩手掌柜,我會在暗中幫襯太子接管朝乾堂?!?/p>
李忠明搭上她手腕,認真道:“之后呢?”
“你撇清了和朝乾堂的關系,之后是要做什么?”
“我要瓦解景王在朝中的勢力,”她眸色深沉,語調(diào)平靜,“或許不止是朝堂,整個京城乃至各個地州,我要讓景王的勢力一點點消磨殆盡?!?/p>
她微微仰頭一聲嘆然,“這并不容易,需要縝密的謀劃,近乎沒有差錯的布局,費時費神?!?/p>
李忠明點頭,毫不猶豫道:“好,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會幫你?!?/p>
許宴知笑笑,“多謝?!?/p>
李忠明一巴掌拍在她肩膀,“和我說什么謝?你我是兄弟,這輩子都是,你想做的我自然不會置之不理,同生共死。”
許宴知:“不共死?!?/p>
“要長長久久的活?!?/p>
李忠明答應她,“好,咱倆都長長久久的活。”
……
李忠明走后許宴知一人獨坐窗邊,她望著窗外沒了樹葉的枝干,光禿禿,冷清清的。
冬日將臨。
耳邊是謝辭的喋喋不休,她充耳不聞也沒放在心上,直至謝辭說累了,干脆倚在窗臺抱手看她,“你到底怎么想的?”
她似是才回過神來,慢吞吞開口:“沒怎么想?!?/p>
“我只有一個目的,景王必須死?!?/p>
“我會同他斗,斗到死也好?!?/p>
謝辭良久不言,半晌才道:“你能看見我的事還打算瞞他們多久,你很清楚,你會看見我是因為我是你的心病?!?/p>
許宴知再次充耳不聞,略過謝辭直直盯著光禿禿的枝干。
喃喃自語:“今年的冬天好像來的比往常早一些。”
“又是一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