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望著他的背影愣神,她心疼許昌茗,比任何時候都要心疼。明明是許昌茗贏了這場斗爭,她妥協(xié)于敗局,可她總覺得,頹敗的是許昌茗,贏了的是自己。
因為彼此都心知肚明,許宴知的妥協(xié)只是為了寬許昌茗的心罷了,并不是心甘情愿戴上的。這是他們之間的矛盾,許宴知不清楚許昌茗執(zhí)著于此的意義,許昌茗也無奈于許宴知不愿深入了解的執(zhí)拗。
只要沒人踏出這一步,這種矛盾便是無解的。
再等一等吧,許宴知想,她會邁出這一步的。
她走神太久,寧肆喚了兩聲才叫她回神。
“何三找到了,我以你的名義知會過,說這種家宅事不方便在衙門公開,便把人帶回來了?!?/p>
許宴知:“把人押來見我。”
“是,少爺?!?/p>
何三雙手被反捆在身后,嘴上被布條纏了好幾圈,姜祀走幾步就踹他一腳,寧肆拎著他的后衣領(lǐng),阿桃端了茶正好同他們一道進來。
阿桃把茶端給許宴知,“大夫來過了,說謝大人的傷恢復(fù)得不錯?!?/p>
“嗯,你吩咐伺候的丫頭把他看嚴(yán)些,別叫他嘴饞偷了酒喝?!?/p>
阿桃輕一笑,“謝大人托我給你帶句話,說哪有供神仙不用酒的?”
許宴知笑哼,“你去回他,等他成了牌位我日日擺酒給他上供,讓他自己考慮吧。”
阿桃也笑,“你這嘴,太損了些,謝大人也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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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以群分,阿桃,你且就這樣去回,看他受不受得住?!?/p>
阿桃笑應(yīng),“知道了,我這就去?!?/p>
阿桃退出去時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何三,平淡一句道:“別臟了院子?!?/p>
姜祀把何三嘴上的布條解開,又踢了一腳,“問你什么你就說什么,別耍心眼?!?/p>
許宴知不緊不慢的端著茶盞,送到鼻尖去聞茶香,她淡淡道:“自己交代吧?!?/p>
何三還在猶豫是否要開口,寧肆已然拔了劍抵在他頸間,“說!”
“五。。。。。。五十兩銀子,有人給了我五十兩銀子,問我府上可有人要出遠(yuǎn)門?!?/p>
許宴知嗤笑,“這就打發(fā)了?”
“少爺,少爺,我真的只是說了你要去廟里的事兒,別的事兒我都沒有說出去?!?/p>
姜祀沒好氣的哼一聲,“別的你能知道什么?人家就要這么個消息,你五十兩就給賣了?”
“我還丟過一件衣袍,你可知曉?”
何三囁嚅道:“是。。。。。。是我偷的,可是跟這事兒沒關(guān)系啊少爺,我只是偷出去賣錢的?!?/p>
姜祀氣得又給了他一腳,“偷主子的東西出去賣錢,你還有理了?”
許宴知又問:“知道是什么人找的你嗎?”
何三搖頭。
“他怎么同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