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蒐那日許宴知懶懶歇在馬車上,盡疏倒是極有興致,時不時掀開車簾去看沿路風景,話沒停過。
“你歇歇吧,我都聽了一路了?!?/p>
盡疏也是一襲騎裝,白底紅邊的圓領衣袍,腰間革帶做工精細,腳踩銀絲刺繡白靴。
護腕同許宴知一樣,皆是墨色山甲。
許宴知的騎裝是墨色,衣袍僅有暗紋無刺繡。
她歪歪斜斜靠著,打了個哈欠,“我就不進獵場了,你自己進去多注意?!?/p>
盡疏問她:“為何?”
許宴知言簡意賅,“懶?!?/p>
盡疏搖搖頭,“謝辭他們不會讓你歇著,定會讓你一道去。”
許宴知懶懶道:“獵場中多是文官,他們進去也待不長?!?/p>
她揮揮手,“你莫說話,我瞇會兒?!?/p>
盡疏這才噤聲。
待馬車停時許宴知才幽幽轉醒,伸了個懶腰下了馬車。
“許宴知。”
許宴知回一聲,“作甚?”
謝辭繼續(xù)道:“你是不是偷我衣裳?!?/p>
許宴知沒好氣斜一眼,“這世上所有墨色衣袍都是你的衣裳。”
謝辭一撇嘴,“那就是你學我?!?/p>
許宴知當即給他一拳,“學你二大爺?!?/p>
謝辭也是墨色騎裝,發(fā)尾都透著輕狂肆意。
他揉揉肩膀,笑意實在太欠,“我二大爺早就入土了?!?/p>
“那你挺孝啊?!?/p>
李忠明正走過來從后搭上謝辭的肩,“你們說什么呢?”
許宴知:“沒什么,就他純欠兒的?!?/p>
沈玉寒也走來,“你們要進獵場嗎?”
許宴知立馬搖頭,謝辭伸手一把扶住許宴知的腦袋,還沒等她反應就強行止了她的搖頭換為點頭。
李忠明連忙搭腔,“他去?!?/p>
許宴知:“……”
不帶這么玩兒的。
盡疏也笑瞇瞇的,“去就好?!?/p>
沈玉寒說:“也不知我兄長何時才能回來,連春蒐都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