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會如何?”
“嶺南是他們先挑起的戰(zhàn)事,此行來賠罪也為求和,我朝處于上風(fēng)多是看對方的態(tài)度,但畢竟是敗國,總要磨一磨他們的銳氣,讓他們擺清楚位置?!?/p>
“若他們態(tài)度不好呢?”
“敗國應(yīng)有敗國姿態(tài),若他們不會我朝不介意教一教。”
靳玄政低低應(yīng)一聲,他勾著許宴知的衣領(lǐng)扣把玩,“改律一事停了,多半是柯相授意楊大人,柯相倒是會撇清自己,只讓楊大人與宴知撕破臉皮,就算斗起來,不論結(jié)果如何都只是楊祿在明面上,撼動不了他分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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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音尚稚嫩,卻說得透徹。
許宴知一怔,她知道靳玄政聰慧,卻不曾想一個四歲孩童就已經(jīng)能將政局看破,以他這樣的心性假以時日必是人中龍鳳。
“宴知可想好如何對付楊大人了?”
許宴知一哂,“殿下,耐心等著便是?!?/p>
她又隨口道:“殿下平日會同圣上做些什么?”
“父皇會給孤講政書,陪著孤練字,父皇親自教我射箭了,還著人為孤打造了一把適合孤的弓箭。”
“偶爾也會同孤說一說朝堂上的事,問孤作何想法。”
“難怪,難怪殿下能看得如此透徹?!?/p>
“今日宴知急著出宮嗎?”
“殿下有何吩咐?”
他揚(yáng)著笑臉,“宴知今日陪孤可好?”
許宴知輕拍他后背,笑言:“殿下之命,臣不敢不從。”
“殿下,許大人,茶點送來了?!?/p>
許宴知側(cè)頭,“送進(jìn)來吧。”
頌妗端著茶點垂首邁進(jìn)亭中,她將盤子放置桌案便要退出去,從始至終不曾抬眼去看許宴知。
“近日可好?”
頌妗背脊一僵,盯著鞋面低低回應(yīng),“回許大人,奴婢近日很好,太子殿下仁慈,對奴婢等宮人都很好?!?/p>
靳玄政賴在許宴知懷中不想動彈,他垂首徑自玩著許宴知的衣領(lǐng)扣,“父皇說她是宴知你選的人,宴知信她,孤也信她。”
“眼下無外人,不必在意規(guī)矩,抬起頭來回話?!?/p>
頌妗稍稍抬頭,視線卻僅是落在許宴知身后湖面,“謝許大人?!?/p>
許宴知挑眉,“我不是什么守規(guī)矩之人,你不必怕我?!?/p>
“是,奴婢知道了?!?/p>
“宴知,孤想下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