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蹙眉,“哪里像?”
“都是沒爹沒娘,連名字都像?!?/p>
阿桃一愣,當即拍了她一下,“別亂說話,你和他才不一樣?!?/p>
許宴知哼笑兩聲,“好好好,不一樣。”
“你把他帶回去打算怎么安排?”
許宴知懶懶回一句,“能怎么安排?再怎么不愿承認和老宅有牽連,他也畢竟是我弟弟。”
“他想念書就念書,想學武就學武,想行商就行商,全憑他自由?!?/p>
馬車外寧肆突然開口,“小少爺,把東西給我吧?!?/p>
二人一聽動靜,默契的不再開口。
許言舟其實沒什么可收拾的,簡單拿了幾樣屬于自己的東西就迫不及待出府。
馬車停在府門外,許言舟心口跳個不停,越靠近越覺得不真實,他沒想到真有人會愿意帶他走,恍如夢境。
他一步一步朝馬車走,越近越覺不安和拘束,這樣大的馬車他還從未坐過,自卑涌入心頭,不敢再動。
馬車里傳來許宴知懶散隨和的聲音。
他一句不落的聽進耳朵里,站在原地愣了許久,宛如一股暖流涌入心口,滋潤著早已干涸的荒地。
弟弟,許宴知拿他當?shù)艿堋?/p>
從來沒有人拿他當過許家人。
可許宴知說,他是弟弟。
寧肆瞧見許言舟在馬車旁發(fā)愣,走過去接過他的包袱,讓他上馬車。
許言舟回過神來不大自在的被寧肆扶著上了馬車,他有些緊張的坐在一邊,不敢亂看,低頭盯著鞋上的一處小缺口,當即縮了縮。
許宴知咬著果子,“這是阿桃,你喚姐姐,缺什么找她就好?!?/p>
許言舟點點頭,“知道了,大人?!?/p>
許宴知蹙眉,口吻有些涼,“你喚她姐姐,喚我大人?”
許言舟愣了一下,紅著臉低低開口:“以后不會了,哥哥?!?/p>
許宴知沒什么反應,身子一歪直接躺下,“我這人對內(nèi)沒什么規(guī)矩,但對外得有,該有的禮節(jié)教養(yǎng)不能少,不會可以慢慢學。”
“日后想做什么自己規(guī)劃好,我不會阻攔,能幫的我都會幫?!?/p>
“你可以平庸,但不能不學無術、為非作歹?!?/p>
“在外被人欺負了別逞強,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