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冷睨,“本官還不至于要同你家小姐作對。”
那丫頭連忙噤聲,垂著頭又開始抽泣。
許宴知上了遺留的馬車,馬車中整潔,也并未又有什么陳設(shè)丟失,她在窗沿上發(fā)現(xiàn)了一些白色粉末,“張戩?!?/p>
“大人,這是迷魂藥?!睆垜煊檬种改四?,又說:“大人,這粉末不算細膩,應(yīng)不是口服的迷魂藥,而是需要火燒之后產(chǎn)生的煙霧來使人昏迷?!?/p>
“馬車還在,說明此人藏匿地點離此處不遠,怕被人察覺就不會走大路。張戩,帶人順著暗巷去查,瞧瞧可有什么可疑之處?!?/p>
“是,大人?!?/p>
“大人!大人!”何金元急匆匆的朝她跑來,氣喘吁吁的說:“大人……查到了,那些篩出來的人中只有一個,張屠戶……他有個妻子,姓柳名玥,半月前就失蹤了?!?/p>
“現(xiàn)下他在哪?”
“大人,他還在鋪子上賣肉呢?!?/p>
“他家在哪?”
“就順著這條路不遠,拐個彎就到了?!焙谓鹪f著用手指著方向。
正巧張戩帶著人回來,手里拿著個香囊,他遞給那丫頭,問:“這你可認得?”
那丫頭連連點頭,激動的緊緊抓著那香囊,“這就是我家小姐的!”
許宴知:“你在哪尋得的?可是一屠戶的家門口?”
張戩點點頭,“屬下正是在一處院門口撿到的,屬下問過旁邊的鄰居,確實是住著一屠戶,大人,你怎么知道的?”
“何金元,你帶人回去控制住張屠戶,張戩,你折返回去,再帶著幾個嬤嬤仔細搜查院中?!?/p>
“是,大人?!?/p>
不多時,張戩便回來了,柳溪月被嬤嬤背著,看上去還未清醒,衣衫完好只是有些污漬和褶皺。張戩道:“大人,人是在地窖中被找到的,那地窖隱秘得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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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晏知見了人無事這才松了口氣,笑問:“說說吧,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嘿嘿,大人,屬下進到臥房,屋內(nèi)陳設(shè)簡單,用的東西都不是金貴物,唯有一半人高的瓷瓶極為顯眼,屬下將瓷瓶放倒,里頭什么也沒有,但是,大人,這瓷瓶放在地上竟然不平,屬下蹲下一看才發(fā)現(xiàn)放置瓷瓶的地底下高出一些來。”
許晏知拍拍他肩,“干的不錯?!?/p>
她又說:“走吧,去尋何金元?!?/p>
府衙的牢獄比都察院的牢獄東西齊全得多,里頭關(guān)的多是犯小罪之人,罪情嚴(yán)重的都已移交大理寺。
何金元隔著牢房用手一指,道:“大人,此人名叫張勝,是個賣豬肉的屠夫,弟兄們抓到他的時候他既沒逃跑也不害怕,坦然自若的就跟著我們回來了。”
許晏知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人身形高大,目光發(fā)散似是在發(fā)呆,整個人顯得極為平靜,道:“瞧著也跟常人無異。”
他回:“白日里瞧著是與常人無異,只是到了夜間鄰居總能聽到他在院中一會兒抱著樹痛哭流涕,一會兒猛的剁著什么,吵得鄰居睡不著,有一回實在忍不住便登門質(zhì)問,誰知他拿著刀就是一陣亂揮,說什么也不聽,就跟瘋了似的,所以街坊四鄰都說他精神不似尋常人?!?/p>
“大人,弟兄們還搜了他的肉鋪,擺肉的柜子里有兩個密封的壇子,打開一看,正是柳意和柳綠的頭顱?!?/p>
“還是。。。。。?!?/p>
“還是什么?”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