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一聳肩,“那李公公可真是高看我了?!?/p>
李公公笑而不語,領(lǐng)著她進去。
“你最近忙什么呢?都不來御書房找朕?!苯Y難得沒將自己陷入奏折,抿著茶笑問。
許宴知自己尋了椅子坐下,“我來找你多半沒什么好事兒,你還是別盼著我來了。”
靳玄禮:“嘖,還成了朕盼著你來了?”
許宴知一本正經(jīng)的點頭,“那你別讓李公公來叫我啊。”
“你這人,話里都不肯吃虧?!苯Y笑睨。
“到底出什么事兒了?”
“太后想幫嘉禾選駙馬?!?/p>
許宴知不知所以,反問,“那你叫我來作甚?”
靳玄禮淡淡瞥她一眼,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言語。
許宴知心里咯噔一下,“不會要我當駙馬吧?”
“嘉禾找過朕,直言你是駙馬人選?!?/p>
“你怎么回的?”
“朕還能怎么回,自然是不答應了。”
許宴知起身,走到他桌案前,用手撐著下巴盯他,“你得管好了這事兒,別搭上我啊?!?/p>
靳玄禮笑望她的臉,“自然,總不能真讓你去當駙馬吧?!?/p>
許宴知伸手把玩著桌案上的擺件,“我昨兒跟謝辭抓到柯雍了,人在大理寺關(guān)著,看柯相神色應是不知柯雍下落的?!?/p>
靳玄禮眉頭一挑,“朕當你只顧著看熱鬧跟謝辭他們交頭接耳呢,何時留意柯相神色的?”
許宴知道:“我可一直留意著呢,柯相眉眼有擔憂之色,但舉止行為與平常無二,他若知道柯雍在大理寺,必定會向大理寺發(fā)難?!?/p>
許宴知說話手不消停,現(xiàn)下又拿了桌上的玉麒麟擺弄,“且等著吧,瑞陽王快提此事了。”
“你怎么做的?”
“山人自有妙計?!痹S宴知嬉皮笑臉的回答。
靳玄禮斜她一眼,又正色道:”你若是閑來無事,多進宮來找朕,瞧瞧政兒。。。。。。或是喬賦笙?!?/p>
許宴知一愣,抬眸望他,“跟喬賦笙有何關(guān)系?我哪敢多跟他糾纏?”
“畢竟多年情誼,你沒事也去看看吧。”靳玄禮錯開她的視線,垂眸淡笑道。
“我若離他近了,定會有人對他不利,再者,他日后還要娶妻生子,我現(xiàn)在是他未過門夫人的弟弟,離得近了,會被人非議忘不掉舊情,哪家姑娘還敢嫁他?”她嗓音有些低沉。
靳玄禮視線落在她把玩玉麒麟的手上,白皙纖長,骨節(jié)分明,因是習武之人便沒有女兒家的纖柔,卻也不及男兒的寬大,倒是中和得極好,不嬌不弱,獨有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