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人怎么想?”許宴知轉(zhuǎn)言問他。
洪辰溪淡言:“下藥之人恐怕正是要讓我們對賀宏鳴生厭,倒不如姑且如他所愿。”
許宴知輕笑,“明日你們二人對他態(tài)度冷淡些就罷了,我已然給了他好美色的印象,下不下藥于我而言沒什么影響?!?/p>
沈玉林:“那我與洪大人與賀宏鳴疏遠些,他交由你應(yīng)酬了?!?/p>
許宴知拍拍衣袍起身,“行了,我也該走了,今夜都好好休整吧,這才是溱州的第一日,若不打起精神來,日后還如何應(yīng)對?”
洪辰溪也起身,“許大人,我同你一道走。”
許宴知與洪辰溪并肩行于廊道。廊外下了細雨,洪辰溪頓步伸手向外一探,嗓音輕渺,“不知京城有雨否?!?/p>
許宴知見他頓步也立足在側(cè),她望一眼細雨又望一眼洪辰溪,只見他眉眼沉靜,薄唇輕抿,眸中似山霧彌漫,清冷平靜叫人看不清霧后實景。
“洪大人喜雨嗎?”她問。
“談不上喜,也說不上厭?!?/p>
但卻適合,她想。
洪辰溪收回手,“還未謝過許大人?!?/p>
許宴知擺擺手,“今日之事誰都沒料到,你已謝過一回,何須再謝?!?/p>
洪辰溪則是搖頭,“謝那日聽雨閣下的核桃。”
許宴知微怔,繼而笑開,“洪大人,此等小事不足掛齒?!?/p>
“走吧?!焙槌较f著直沿廊道外走,許宴知便自然走到廊道里與他并肩,之后二人皆靜默,廊道只聽得淅淅雨聲。
二人分別時許宴知無意瞥見洪辰溪右肩衣袖暗了許多,是被飄雨沾濕的。她突然想起剛出屋時是自己走在廊道外,洪辰溪頓步后自己便走到了廊道里。
許宴知也不知是不是多想,望著洪辰溪走的方向,輕笑搖頭。
“少爺,袖子怎么濕了?”洪林問。
洪辰溪靜言,只凝窗外細雨。
他自認冷靜鮮少慌亂,可今日酒樓之事他竟慌了,并非是因被人下了藥,而是狼狽被許宴知撞見。
只因撞見之人是許宴知。
他垂眸盯著衣袖。
為何會濕?
他知許宴知不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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