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樊園外時陸戎珵有些緊張,他深吸一口氣邁進去,有個小廝當即來迎他。
陸戎珵簡單報了名字,小廝便領著他往里走。
越往里走他越心慌。
陸戎珵沒說謊,他的確敬畏許宴知。
敬之外的就是畏。
他初入都察院時正值寒冬,領路的小吏將他帶門進來,一一告知什么地方是干什么的,哪里又是哪位大人辦公的院子。
他靜靜聽著,最后沒忍住問了一聲,“敢問,哪一處是許大人的院子?”
那人沒什么反應,似是對新來的人會打聽許宴知的事早已習慣,直接便給他指了,“喏,那邊,院中有棵花樹的那個就是。”
“你便是新來的監(jiān)察御史么?”
陸戎珵聞聲對上視線,不由一愣。
“吳大哥?”他很快反應過來,“吳大人?”
吳東澤眉頭一挑,“看了名錄還以為是同名,沒成想真是你?!?/p>
他笑了笑,拍拍陸戎珵的肩,“私下叫我吳大哥也使得?!?/p>
那小吏很有眼力見兒,見二人相熟便退到一邊靜靜立著不插嘴。
廊下有個男人急匆匆走過,被吳東澤叫住,“付白,這么著急,出什么事了這是?”
付白一搭腦門,連忙走過來行禮,“誒喲,吳大人恕罪,屬下方才沒瞧見您。”
吳東澤擺擺手,“哪這么多規(guī)矩,說說,你急匆匆的出什么事了?”
付白扯扯嘴角,“許大人回來了,聽前院的人說大人回來的時候面色就不大好,現(xiàn)下茶也不合口味,屬下正急著去換茶呢。”
“渡危就是這么個嬌貴性子,旁的還好說,茶你不好好準備定是不會給你好臉色的。”
陸戎珵從旁聽著,偷偷去看吳東澤神色,見他面色無常,不像生氣的模樣,倒像是習以為常。
甚至有些慣著的意思。
付白笑笑,“是,屬下這就先去備茶了?”
“去吧,”吳東澤說完瞥了一眼陸戎珵,又把人叫住,“你等會兒,你先過來認認新人,陸戎珵,監(jiān)察御史?!?/p>
付白這才注意到陸戎珵,笑了笑,“陸大人,屬下付白,跟在許大人身邊的?!彼匀幻靼讌菛|澤故意叫住自己的意思,他道:“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找屬下便是。”
陸戎珵朝他頷首,“多謝?!?/p>
付白應了一聲,腳下加快往外走。
吳東澤沒有要結束的意思,他耐心的向陸戎珵解釋都察院中的規(guī)矩,誰性子如何,該如何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