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笙兒為了你的手回來問藥,那時(shí)我便知曉你的手廢了,如今又有傷,你是非要讓自己有個(gè)好歹心里才舒服是不是?”
許宴知微蹙眉:“你套他的話了?”
“怎么?你的事我還問不得了?”
“沒有?!?/p>
虛清冷哼一聲,“從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為何會(huì)回來了,”他抬抬下巴,“是李忠明讓你回來的吧?”
許宴知不承認(rèn):“我就不能主動(dòng)想回來看你么?!?/p>
虛清一語道破:“你會(huì)想,但不會(huì)真的回。”
“你的性子我還不知道?天塌了都還有你那報(bào)喜不報(bào)憂的嘴頂著,若不是你真有什么問題,他也不至于非陪著你回來?!?/p>
許宴知摸摸鼻尖,試圖插科打諢,“誒喲,我餓死了,吃飽了再說吧?!?/p>
“許宴清?!?/p>
許宴知一下停住。
“和我說實(shí)話?!?/p>
許宴知盯著他,僵持許久終是敗下陣來,“謝辭,您應(yīng)該聽說過他。”
“我的摯友?!?/p>
“他死了。”
她深吸一口氣,“可我還能看見他,隨時(shí)隨地?!?/p>
虛清心口猛的一震,不可置信的望著她,他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唇瓣微顫,眸中蓄淚。
良久,他低低道:“這才幾年,這才幾年?”
許宴知苦笑道:“師父,世事無常。”
她轉(zhuǎn)過身作勢去找虛清的咸菜缸,“晚些再說吧,他們還等著呢?!?/p>
“沒有咸菜了?!?/p>
“從你走的那天起我就再也沒腌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