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接一杯,三杯酒下肚。
許宴知一怔:“我說笑的?!?/p>
“我確實來晚了?!?/p>
見他一臉認真,許宴知輕笑道:“行了,講究這些做甚?你們吏部近日情況怎么樣?”
“傅淵的確有些手段,眼下吏部在他治下倒也安寧,沒出什么岔子?!?/p>
黎仲舒也道:“對了,你不在這幾日許多事都是小陸幫襯的,不得不說,他這人的確不錯?!?/p>
許宴知一樂:“自然,他可是我?guī)С鰜淼娜??!?/p>
顧月笙插了句嘴:“他行事的確有幾分你的影子,但又不失他自己的性子,他日必有所成?!?/p>
許宴知微瞇眼一笑,冷白的手捏著瓷杯輕晃,不同于在云清學宮時的松適慵懶,眉眼帶笑略有幾分漫不經(jīng)心,挑眼間隱藏的冷沉不經(jīng)意流露,閃過一瞬又消逝,勾唇是意味不明:“他的路還長。”
“你在想什么?”洪辰溪擰眉問道。
“沒什么,”瓷杯被她捏在指間轉(zhuǎn),笑意純粹:“京城下過雪了嗎?”
黎仲舒搖頭,“冷是冷,還沒下過雪呢?!?/p>
洪辰溪無奈輕嘆,“明日要上朝,你少喝些吧。”
李忠明:“這才喝了多少?”
顧月笙點頭:“就是?!?/p>
許宴知也跟著點頭:“就是?!?/p>
黎仲舒一撇嘴,“我也想喝?!?/p>
“算了吧你?!?/p>
“閉嘴吧你?!?/p>
“得了吧你?!?/p>
洪辰溪稍委婉一些:“還是別了吧?!?/p>
黎仲舒:“……”
眾人幾番說笑,喝酒閑聊,夜深才作罷。
幾人乘馬車回府唯許宴知回府不坐馬車,她在街上慢步而行,洪辰溪就跟在她身后不遠。
許宴知走了幾步,停下來回頭看他。
“聊聊吧?!?/p>
洪辰溪一抿唇,“好?!?/p>
街道兩旁的商鋪掛著燈籠,兩人經(jīng)過時在地上留下兩道長影,她語調(diào)很輕但話語清晰,“我記得你說你喜歡溫婉柔和的女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