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府,阿桃正給許宴知上藥。
許宴知手里端著熱茶,慢條斯理的將茶沫刮開,目光掃過地上跪著的人,笑了,一掀眼皮,那人被一劍斃命,血流了一地,阿桃皺眉,“老爺知道又要發(fā)火了?!?/p>
寧肆聞言跪下請罪。
許宴知擺手,示意他起來。
“姜祀呢?”
“剛傳回的消息,在回京的路上了,何永勝性命無憂?!?/p>
寧肆欲言又止,終是沒言語。
“想問什么就說。”
“大人為何不審?”
許宴知動了動脖子,阿桃上完藥就退出去了。
“他們這群人訓(xùn)練有素不畏生死一看便知是死士,審不出來的?!?/p>
“那大人為何還要帶他回府?”
“不覺得奇怪嗎?死士被擒第一選擇就是自盡,為何非要等到了我面前才上演自盡的戲碼?又好巧不巧的留了個活口給我,審是審不出來了,你倒可以搜一搜他身上可有什么東西?!?/p>
寧肆摸了摸那人尸體,并沒有什么物件,將那人上衣褪去,在胸口處有一“沈”字刺青。
寧肆道:“盛陽候是靠軍功封的候,他當(dāng)年帶的兵就叫‘沈家軍’,凡是沈家軍,身上必有‘沈’字刺青?!?/p>
“哦?”許宴知笑的耐人尋味,“誰會蠢到殺完人還送上兇器的?”
寧肆低了頭,不語。
“又怎么了?”
“屬下罪該萬死,竟讓大人受了傷?!?/p>
許宴知喝一口茶,輕笑,“不怪你,是我讓你去保護(hù)太子的,今日之事誰也沒料到。你不必多想,等明日太子殿下進(jìn)了宮再回來吧。我再說一遍,別動不動就把屬下掛在嘴邊。”
“是,大人。”
“別忘了吩咐人打掃干凈,別讓我爹知道?!?/p>
“尸體送去大理寺,說他負(fù)隅頑抗,殺了便殺了?!?/p>
許宴知放了茶盞出房去,卻碰上了太子。
“小殿下為何在此?”
“宴知,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