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眉眼一瞪,將手邊茶盞拂到地上,頓時清脆一聲,茶盞四分五裂,她厲聲道:“皇帝這是何意?是想拿莫須有的罪名扣在哀家身上嗎?”
靳玄禮輕哼一聲,搖了搖頭,“朕是何意太后心里不清楚嗎?”
“與許宴知有關(guān),還要朕說得再直白些嗎?”
太后冷笑,“你有何證據(jù)證明是哀家所為?”
“太后,朕若是無憑無據(jù)也不會親自踏進這慈仁宮,莫須有的罪名?若不是這莫須有的罪名太后設(shè)計殺害朝臣之事就會傳遍京城!朕不想叫人看笑話,朕丟不起這人!”
他又漸漸平靜下來,“許宴知也知曉真想,她顧忌皇家顏面不再繼續(xù)深查,她可以不再理會此事,可朕不能揣著明白裝糊涂,太后,把人交給朕吧,給您留些顏面?!?/p>
太后冷冷盯他,“你還真是哀家的好兒子!”
靳玄禮反倒笑了,“太后不妨捫心自問,您何時真正把朕當做兒子?”他不想多言,站起身來往外走。
“太后,您只一個兒子,可他已經(jīng)死了?!?/p>
“玄煜的死,與朕無關(guān)?!?/p>
靳玄禮身后傳來太后的喊罵和瓷器破碎之聲,他不用聽也知道她罵的是什么,無非就是殺人償命,罵他沒良心罷了。他無暇理會太后的反應(yīng),吩咐李公公捉拿了丘絡(luò)旗,以監(jiān)守自盜的罪名押入大牢。
他心中煩悶,去尋了喬賦笙。
“圣上這是從哪來?”
“慈仁宮?!?/p>
喬賦笙“哦”一聲,見怪不怪道:“難怪瞧你心情不佳?!?/p>
靳玄禮瞥他一眼,“你心情好?朕知道,你自回了京心情就沒好過。”
喬賦笙淡淡一句:“也有好的時候,譬如見了許宴知無礙。”
靳玄禮又道:“你可曾后悔回京?”
“悔過,當初回了京初聞宴清死訊,我都快悔死了,我甚至在想,若是我不回京就不會得知她死訊,我還能有些盼頭?!?/p>
喬賦笙頓了頓,輕嘆一口氣,接著說:“后來我得知真相便不悔了,我能親眼望她平安無事便知足了。”
靳玄禮低低一笑:“你喬賦笙癡情至此,倒是世間難得?!?/p>
可惜許宴知不會知道。
靳玄禮也是一嘆:“且念著吧,這也是個盼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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