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馬車間隔本就不遠(yuǎn),再加上付白這話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人聽到。
洪林看看手里的窯雞,輕敲了敲洪辰溪的車窗。
“少爺,還送嗎?”
其實(shí)就算洪林大大方方送過去也沒什么,偏生這一問反倒問出些別的來,就像是棋慢一招全局落后一般,品出些愛而不得退守的意味來。
可洪林大大咧咧沒深想到這一層。
洪辰溪一嘆,“罷了,你吃了吧。”你才最該是長身體長腦子的時(shí)候。
“哦。”
洪林想得簡單,他只道自家少爺送東西晚了一步,若與人送一樣的怕是不太好。
許宴知接了窯雞,撕下一個(gè)雞腿,剩下的都給了付白和張戩。沈玉林一開始不給她買是對的,她根本吃不下一整只窯雞,不過是想嘗嘗味罷了。
付白咬著剩下的雞腿,張戩啃著雞翅。
這一幕正好被方才沈玉林身邊來送窯雞的人看到,如實(shí)告訴了沈玉林。
沈玉林哼哼兩聲,“就知道她吃不了。”
那人暗自腹誹一句,知道不還是給許大人買了送去。
付白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許宴知閑聊,“大人,這京城里就沒有關(guān)于賀大人的旨意嗎?”
許宴知闔著眼,“他雖愛攀附,但也是有些才能的,他早年不在溱州在淇縣時(shí)治下不錯(cuò),淇縣那些年被治理得很好?!?/p>
“如今在溱州雖時(shí)常被山匪侵?jǐn)_,但大多百姓尚富足安康,可見他也并非無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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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溱州匪患解決,圣上再給他一次機(jī)會,并不追究他治匪不利?!?/p>
付白很快明白,他又道:“大人不也放他一馬了嗎?”
張戩沒明白,“什么意思?”
許宴知懶懶開口,“我總覺他并非本性就愛攀附,一個(gè)能將貧困淇縣起死回生的人若一心只想攀權(quán)貴又豈能達(dá)到如此政績。”
“我再給他一次機(jī)會,他若能治理好溱州,那他想到京城任職也并非難事。”
張戩“哦”了一聲,“難怪大人都未寫彈劾賀大人的折子送回京?!?/p>
許宴知用腳踢踢車架,“去找小侯爺,讓他把剛泡好的茶分我?guī)妆?。?/p>
付白嘿嘿一笑,“是,大人?!?/p>
張戩也笑,“大人怎知小侯爺泡茶了?”
許宴知嘴角一勾,“他是愛茶之人,正是因他會帶茶所以我此行未帶茶,我也正好躲個(gè)泡茶的清閑?!?/p>
不多時(shí)付白便端著一壺茶回來了,“大人,小侯爺說了,他早知你會來要,便單獨(dú)給你泡了一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