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疏卻是微微垂首,“小師叔如何看?”
那人見盡疏對許宴知姿態(tài)恭敬心中一驚,不由多看了許宴知兩眼,原以為這模樣甚佳年紀不大的小道長是跟著這位更有道家風范的道長一同歷練的,誰知輩分如此之高。
許宴知頓了頓,平緩道:“既遇到了,便去瞧瞧,結一段善緣也好。”
盡疏聞言點點頭,朝那人道:“勞你帶路?!?/p>
“好好好,道長請隨我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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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府。
張赫磊親自在府門口等候,見到人來他立馬迎上去,“二位就是游歷的道長吧,”他說著有些疑問,“二位也是云清觀的道長的嗎?不瞞二位,我是云清觀的常客,怎么沒見過二位?”
盡疏清淺一笑,“貧道盡疏?!?/p>
“盡疏!”張赫磊驚訝道:“現(xiàn)任云清觀總觀觀主盡疏道長!”
“那……那這位是?”
盡疏繼續(xù)道:“貧道的小師叔,清殊道長,小師叔為人低調,很少露面?!?/p>
張赫磊壓下驚訝連連點頭。
“二位里面請?!?/p>
許宴知在后悄聲問:“清殊道長?”
盡疏面色不改,“我隨口胡謅的?!?/p>
許宴知一聲輕哼,沒追究。
正走著,盡疏突然頓步,“張福主,你這家中不寧啊?!?/p>
張赫磊一下驚出滿身冷汗,他眼神有些飄忽又強行鎮(zhèn)定下來,“道長何出此言?”
盡疏似笑非笑,卻沒再繼續(xù)說。
張赫磊被盡疏的眼神嚇到,又見他沒有繼續(xù)說的意思心中更是不安,一時氣氛凝固下來,又恰有風拂過,張赫磊無端生寒,只覺府中陰冷。
許宴知輕蹙眉,似是不滿盡疏所言,當下嗓音便沉下來,“盡疏,慎言?!?/p>
盡疏當即垂首,“小師叔教訓的是,盡疏不該漏言?!?/p>
張赫磊咽了咽口水,悄悄瞥了一眼許宴知,料想應是盡疏說對了,不然許宴知不會出言警示,畢竟道家總講究天機不可泄露。
他二人神情淡漠,似看破了什么只是不好直言。
難免讓人無端生畏。
到正堂后張赫磊才開門見山,“勞二位道長為家中小女半場法事,好讓小女安心轉世投胎。”
盡疏問:“張福主的千金,因何而故?”
張赫磊眼含熱淚,嘆息一聲,“小女福薄,遭賊人……哎,逼的她上吊自縊了。”
“那便是枉死了,枉死之人心有怨懟,最是難化解?!?/p>
張赫磊面色一白,“是……是嗎?那道長可有何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