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條命,我沒什么可失去的了?!?/p>
“死便死吧?!?/p>
她嗓音很輕,淡如清水,聽得覃仲眼皮一跳。
帳內(nèi)陷入寂靜,耳邊只有寒風(fēng)凜冽。
許宴知似是有意緩和,唇角又彎了彎,“有覃副將在,我不會出事?!?/p>
“我哪有這么容易死?!?/p>
似是一語雙關(guān),覃仲來不及深想外頭就傳來通報聲。
“許大人,有個叫顧月笙的說是你的師兄,他要見你?!?/p>
許宴知眼皮一掀,“帶他進來?!?/p>
覃仲問道:“師兄?”
“我在云清月宮時的師兄?!?/p>
說話間顧月笙從外頭走進來,他一見許宴知便道:“你可還好?”
她笑,“怎會不好?”
覃仲見狀便退出去,留他們二人敘舊。
“你爹的事師父也知道了,他讓我趕來看看你,宋雪和何元吵著也要來,我沒讓……”
她靜靜聽著,唇邊噙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她給顧月笙倒了一杯茶,“云清學(xué)宮離這兒可不近,師父他老人家也不嫌折騰?!?/p>
顧月笙擰眉搭上她的手,“你……”
話到嘴邊卻一句也說不出,她的狀態(tài)比顧月笙想的好太多,好到不太對勁,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許宴知輕掙開他的手,將茶遞到他跟前,“師兄準備待幾日?”
“……說不準?!?/p>
“他老人家定是讓你待到我回京吧?”
“……”
“辛苦你這么大老遠跑來看我,可這兒畢竟不是太平地,師兄看完我還是回去吧。”
“許宴知,”顧月笙平平喚她,要說出口的話又突然換了方向,說:“你的字,是什么?”
她輕呷一口茶水,“渡危。”
“渡過難關(guān)的渡,危險的危,渡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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