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輕然笑笑,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在場的人聽見,“怎么,大人自卑了?怕喝不過女子?”
許宴知礙于許昌茗已然收斂了。
不愧是老臣,這么頑固。
沅朝自先帝時女子便可大大方方出行不必佩戴遮掩之物,那時蔣應(yīng)矩就頗有微詞,靳玄禮登基后,女子更是可以自由行商,蔣應(yīng)矩對此深感不滿,時常長篇大論批判女子只應(yīng)待在閨閣,以夫為天。
蔣應(yīng)矩面色一僵,指著許宴知的鼻子正要開口就被許昌茗攔下,“誒,蔣大人跟一個毛頭小子計較什么?今日是我生辰,蔣大人要盡興才是。”
柯相慢悠悠開口,“今日是許大人的生辰,蔣大人何必與黃口小兒置氣。”
爹你聽見沒有?他罵你閨女黃口小兒呢。許宴知忍著脾氣不發(fā)作,“安陽郡主這杯酒我自然是要喝的?!闭f完便一飲而盡。
沈玉寒面色這才緩和不少,沈玉林又開口道:“許多人都說家妹不守規(guī)矩,會喝酒騎馬射箭,但在我和我爹看來,這樣的女子是最最好的,灑脫,獨特?!?/p>
蔣應(yīng)矩一僵,但又看在許昌茗和柯相的面上沒有發(fā)作,忍下了。
許宴知不理會他,將話題引到靳玄邕身上,她大大方方給靳玄邕敬上一杯,“瑞陽王光臨寒舍,下官榮幸之至。”
“你就不怕本王上次刺殺未果,這次來砸場子的?”
靳玄邕的直白讓許宴知嚇了一跳,旁的人聽著紛紛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聽出了他話中的諷意,許宴知只是笑笑,“王爺能來說明王爺坦蕩,下官也覺得定是有人在背后誣陷王爺?!?/p>
許宴知料想靳玄邕已然知道是柯相陷害他,正好把靳玄禮收回一半兵力的事也歸功于柯相,也讓許宴知當(dāng)一回漁翁。
許宴知還暗中觀察柯相的神色,毫無波瀾,好似幕后主使不是他一般。
“宴知,”許昌茗瞪她一眼,又沖著賓客,“各位大人吃好喝好,許某身子骨不行就不陪各位喝個盡興了?!?/p>
許宴知跟著許昌茗一路到書房,許昌茗敲敲她的腦袋,“你又何必非要與那群老臣費口舌,到時候在朝堂上他們把你放在油鍋里煎你都動彈不得?!?/p>
“爹你放心吧,只要我沒臉沒皮,他們也拿我沒辦法?!?/p>
許宴知見他面有倦色,“爹今日可是飲酒了?”
“飲了幾杯,不多?!?/p>
“飲的不多不行,爹你還是別去前廳了,他們在你就不得不喝酒?!?/p>
“知道了,那前廳你就多照應(yīng)照應(yīng),別跟他們費口舌,累得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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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宴知笑一聲,“知道了爹?!?/p>
許宴知扶著許昌茗回了房,又讓阿桃給他端了碗?yún)粗韧赀@才又回了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