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魯南!”
付白用力別過他的手,“還在撒謊!”
破綻盡顯,已有翻案頭緒。
許宴知松懈輕笑,“帶去暗房吧。”
“是,大人。”
……
張戩將陸凊近日所查悉數(shù)向許宴知呈報,桌案上被大小公文奏書堆滿,她一樁一樁翻看,她總覺得楊祿之所以對陸凊出手是因為陸凊查到了什么對他有威脅。
她早前問過陸凊,可陸凊回憶近日所查之事并未發(fā)覺其中有異,那便很有可能是楊祿做賊心虛怕陸凊繼續(xù)追查會發(fā)現(xiàn)端倪所以心急對陸凊下了手。
許宴知揉揉后頸,喚人上茶停歇片刻。
副都御史的差事不少,她自領了暫代一職后每日事務繁多,再加上她監(jiān)察御史的差事和律法一事和眼下又接手了周祺興的案子,她實在忙得有些抽不開身。
暫代副都御史……她突然轉(zhuǎn)念想到倘若楊祿是因為陸凊近日所查事務與他有牽連所以才對陸凊下手,可就算陸凊當真被他拉下馬也總會有人頂上陸凊的職,繼續(xù)查陸凊所查,那楊祿所憂依舊未解。
而她暫代副都御史一事在朝中也已傳遍,楊祿卻對此遲遲沒有動靜,他知道我會接下陸凊差事卻不急不躁,那便是他篤定我查不到與他有牽連之事。
也就是說,陸凊當初查到的應該不是從桌案上這堆公文奏折得來。
她當即喚了張戩,“去把陸大人所管暗探送過的消息歸攏好送來?!?/p>
張戩頓了頓,有些猶豫,“大人如今雖是暫代副都御史,可都察院的暗探都是認主的。陸大人所掌管的暗探若是沒有陸大人的印信,怕是不能隨意查看的?!?/p>
許宴知:“你問問他,是要死守那規(guī)矩還是要救陸大人?”她語畢一頓,輕嘆了嘆,緩下口吻,“罷了,你同他好好說,若實在不行,我再去找一趟宋大人?!?/p>
“是,大人。”
張戩很快去而復返,瞧他手中冊錄許宴知輕一挑眉,“你同他怎么說的?竟這么爽快就給你了?”
張戩嘿嘿一笑,“屬下也沒說什么,就是說了大人想看一看他們給陸大人送過的消息?!?/p>
“沒問緣由?”
“沒有?!?/p>
張戩又道:“只是屬下走的時候他們托屬下給大人帶了句話?!?/p>
“縱然流言蜚語挑撥擾心,我等仍信許大人,望許大人早日查清真相,還陸大人清白。”
許宴知神色一凝,心下隱隱發(fā)暖。自她接任副都御史以來朝中流言蜚語不斷,說她有心陷害陸凊謀他職位的比比皆是,說她巴不得陸凊定罪好將這暫代變?yōu)檎殹?/p>
人心難測,正如沈長安所說,流言蜚語多了信的人就多了。
她實在無暇顧及閑言碎語繁生四起,她自是知道都察院會被流言蜚語侵擾,所以鮮少調(diào)動陸凊院中之人,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引他們不滿惹出事端。
原他們即使聽過這些閑話仍選擇信她。
這都察院倒是比她想的還要人心凝聚。
她淡笑,“你再替我跑一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