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玄政長高了不少,堪堪五歲的人就已經這么高了,怕是要不了幾年就會比許宴知還高了。
許宴知騰出一只手來去牽他,“天寒地凍的,殿下怎的親自來了?”
靳玄政捏了捏她的手,“父皇說今年你要進宮過年,孤聽了很是高興,今日便起得早,太傅又放了假,孤閑著無事就想著早些來見你?!?/p>
她輕“嗯”一聲,又道:“你父皇呢?”
“應該在御書房,宴知你要去御書房嗎?”
她搖頭,“不去,沒有臣該處理的事?!?/p>
靳玄政點點頭,又說:“去年宴知不在,宮中只有父皇、喬統(tǒng)領和孤在一起過年,今年不知為何,喬統(tǒng)領不在宮里過年了?!?/p>
許宴知抿抿唇,“喬統(tǒng)領如今一人在京城,過年還是熱鬧一些好,勞殿下派人去給喬統(tǒng)領傳個話,讓他進宮來吧。”
靳玄政笑了笑,“好。”
只要閑著無事,許宴知總愛犯懶。
靳玄政拉著她去了景元宮,等靳玄禮從御書房趕過來時就瞧見靳玄政在同宮人們玩投壺,許宴知捧著袖爐懶懶窩在太師椅上看,也不說起來動一動。
白狐領遮了脖頸,只露出一張唇紅齒白、肌如白雪的臉來,她神色倦懶的靠著,像只犯困的狐貍。
從旁的宮人見了靳玄禮連忙跪下行禮,靳玄政也停了動作行禮,“兒臣見過父皇,父皇安康。”
唯有許宴知動都不動,連頭都不回,懶洋洋開口,“圣上吉祥?!?/p>
“都起來吧。”
靳玄禮朝她走過去,“冷么?”
“還好。”
“那你縮得跟個鵪鶉似的做甚?”
“……”
他踢了踢椅腳,“起來活動活動?!?/p>
許宴知古怪瞥他一眼,沒好氣道:“大過年的別招人煩?!?/p>
一旁的宮人聽得眼皮一跳,一抬頭見靳玄禮和李公公神色沒什么變化,又全當沒聽見個個垂著腦袋。
靳玄禮笑著,干脆奪了她手里的袖爐,“起來動動?!?/p>
許宴知蹙眉“嘖”一聲,手里沒了袖爐她干脆攏了攏大氅,把手收進大氅中,依舊窩在椅子里不動,低低一聲:“煩人。”
靳玄禮笑著去看李公公,“瞧瞧,這脾氣大的,還敢嫌朕煩人了?!?/p>
李公公也笑,“還不是因為同圣上親近,換了旁人也不敢這樣?!?/p>
靳玄禮睨她一眼,“她呀,就仗著朕慣著她,慣的無法無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