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聞言瞥一眼姜祀,這才強行按捺住情緒,可惜聲音還是有些抖,“寧肆,姜祀不懂你不可能不懂,把她帶回去?!?/p>
寧肆拉著姜祀就要走,姜祀也不敢說什么,只是怕許宴知真的不要他們了,一個勁兒在哭。
臨走許宴知又說:“我不缺屬下,我也不要你們的命,你們的命自己留著。”
“延州的事,不必再提?!?/p>
“我不允許你們?nèi)??!?/p>
他倆走后許宴知才冷靜下來,阿桃陪著她。
“你為什么不讓他倆去呢?”
“我撿到他倆的時候,正是寒冬。他們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破破爛爛,身上有傷還被凍的不輕。你知道虛清老頭怎么說的嗎?他說這倆孩子被凍的太狠了,若是習(xí)了武好好養(yǎng)著,或許還不會有事,若是再受了嚴寒,怕是身體要出問題的?!?/p>
許宴知輕輕搖頭,“我不敢再讓他倆冒險,畢竟延州的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p>
“那你該好好同他們講的?!?/p>
“你們?nèi)说男宰佣季螅粑疫@么說他倆拼了命都要跟我去,倒不如發(fā)一通火壓一壓?!痹S宴知又想到姜祀委屈的模樣,眼睛鼻子都哭的通紅,嘆口氣,說:“我也是氣急了,聽不得他們把自己當下人。”
阿桃將手搭在許宴知肩上,安慰道:“他們會知道的,總要給他們一些時日轉(zhuǎn)換身份,畢竟他們從小就被人當暗衛(wèi)培養(yǎng)?!?/p>
說到這許宴知又想到虛清老頭,當初他就非要讓他倆認許宴知為主,許宴知還是不明白虛清老頭的用意。
“阿桃,你今晚去哄哄姜祀,她還小,沒聽過重話?!?/p>
阿桃笑笑,“知道了,你不去哄哄?”
許宴知擺擺手,“她恐怕還不想見我,你去吧,我后日就走了。”
“這么急?”
“不算急了,延州災(zāi)情更急。”
“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老爺還有姜祀他們的。”
“辛苦了,阿桃。”
……
翌日。
福聚樓。
“你打算何時走?”謝辭說。
“明日?!?/p>
沈玉寒:“宴知哥哥多加小心?!?/p>
沈玉林:“這年關(guān)是真不好過啊?!?/p>
黎仲舒遞給他一個長木盒子,“留著防身?!?/p>
許宴知沒拒絕,打開一看,是一柄小臂長的短刃,白玉的手柄嵌一顆紅寶石,刀鞘也是白玉的,以銀絲雕刻做嵌。
“謝了?!?/p>
“什么也不說了,就希望你一路平安?!崩钪颐鞒似鹁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