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認(rèn)了罪,就沒有再深查下去的理由,柯褚為你我設(shè)的套也就不必鉆了?!?/p>
“他們是趁我在為我爹和滁州之事分神以及陸、吳你們二位大人為宋大人辭官事宜操勞時(shí)對張平下的手,我們?nèi)苏l都沒防備?!?/p>
吳東澤懊悔的重重拍了拍自己額頭,宋承啟連忙攔下他的手,“別難過,我這也算死的有價(jià)值?!?/p>
宋承啟握著陸凊的手,“我已向圣上言明,都御史的位子由你來接任,都察院交給你了。”
陸凊眼眶濕潤,“宋大人,”他終是側(cè)頭落淚。
宋承啟深吸一口氣,“你我共事多年,你的性子我最是了解,都察院交給你我放心,”他看向許宴知,紅著眼輕笑了笑,“許宴知,靠你們了?!?/p>
“為都察院而死,值了?!?/p>
。。。。。。
許府。
“少爺,侯府來信,小侯爺今早就已經(jīng)離京了?!?/p>
許宴知聞聲腳步一頓,嗓音低啞,“我知道了?!?/p>
她終是沒能同沈玉林告別。
阿桃見她眼底泛紅,柔聲道:“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她搖搖頭,扯出一抹勉強(qiáng)的笑來,“沒事?!?/p>
腦中思緒紛亂,夜里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干脆到院中觀月。
宋承啟是個(gè)無能為力的好官,他從未插手過許宴知的事,甚至給了她底氣放手去做,這樣一個(gè)被病痛折磨的人在辭官前夕自攬罪責(zé)護(hù)下了都察院,她與宋承啟的交情不深尚如此難過不舍更何況與他共事多年的陸凊。
她不免又想到沈玉林,竟是連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今夜的月亮很亮,照的人心中發(fā)寒。
阿桃將外袍披在她身上,“睡不著嗎?”
許宴知抱著阿桃的腰將臉埋進(jìn)她懷中,阿桃輕嘆了嘆,“都會過去的?!?/p>
“我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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