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所住的院子是當年許昌茗的,這里的一切似乎都有許昌茗的痕跡,磕壞了的硯臺、被撕毀了的佛像、有意作怪的人物小像以及用《中庸》包著的話本,無一不彰顯許昌茗當年的頑皮。
她笑了笑,她爹也沒比她聽話多少。
她摸了摸腕間的佛珠,輕嘆一聲。
不多時,有小廝來請她去見許北溟。
她到時許北溟正坐在榻上,面色有些白,的確有病氣,但絕不是信中所說的快不行了。
她自見到許洛慈時就知道許北溟不至于到要死的地步,不然許洛慈也不會悠哉同她介紹府里都住了哪些人,許文忻他們也不會見到她后只顧著好奇,一句不提許北溟的情況。
許北溟見到許宴知時愣了愣,后眼眶一潤,“像,你很像昌茗?!?/p>
“嗯?!?/p>
許宴知同他委實沒有什么情意,見了面也不知該說什么。
“府中的人你可都見過了?”
許宴知隨意點了點頭,“見過了,”她頓了頓,還是決定直言:“我回來并非是為了接任家主?!?/p>
許北溟嘆一聲,“你還是不愿意?!?/p>
“我不可能愿意,您應該知道?!?/p>
他道:“在府上住幾日吧,好好看一看你爹當年住的地方?!?/p>
“這里畢竟是他的家?!?/p>
許宴知沒拒絕,“我待不了多久,我還有事?!?/p>
“好?!?/p>
“不打擾您休息了,”許宴知起身告辭。
許北溟望著她的背影突然道:“你在恨我們么?”
她腳步一頓,沒轉身,“不恨?!?/p>
“您好好休息。”
本就沒有期待,何談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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