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人紛紛噤聲,靳玄邕卻突然開口,“圣上以為該讓何人前往嶺南?”
靳玄邕此言一出便是表明了立場,他一向是主戰(zhàn)的。
柯簡之也開了口,“瑞陽王不必如此急躁,嶺南一帶離京城遠(yuǎn)之又遠(yuǎn),就算是他國野心侵犯,我朝也有反應(yīng)的余地,現(xiàn)如今連外敵是誰都不知就輕易派人平亂,豈不是太小題大做?要讓他國知曉我朝如此草木皆兵,定會嘲我沅朝無大國風(fēng)范?!?/p>
“是啊,是啊,豈不就是小家子氣?!?/p>
“確實(shí)是有些小題大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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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靜!”李公公打斷底下的議論紛紛。
靳玄禮:“杜大人,你如何看?!?/p>
杜河霖半垂著頭,“回圣上,依臣看來,此事需重視又不可太引人注目。”
“外敵侵犯不是小事,就算現(xiàn)下只是在嶺南一帶我朝也不可就此放任,這有損我朝威嚴(yán)且會讓有心之人鉆空子。但柯大人所言也有道理,我們不可小題大做,會讓旁人覺得我朝是因國力不足所以才事事小心?!?/p>
“所以,應(yīng)派人帶著少許人馬前往嶺南探查情況,待明白原委后再做打算?!?/p>
許宴知一揚(yáng)眉,杜河霖這話可謂是誰都不得罪又折中出一個法子。
靳玄禮指尖點(diǎn)了點(diǎn),“那依你看,該讓何人前往嶺南?”
杜河霖道:“圣上恕罪,臣不知?!?/p>
杜河霖到底是聰明,方才的話誰都清楚是兩不得罪的,而此刻要推舉出人來難免要涉及各黨派中人,難保自己不會擋了誰的路,他知眼下不宜多言干脆說不知道。
靳玄禮指腹輕緩摩挲著扳指,靜靜睨著底下眾人,片刻后緩緩開口:“盛陽侯何在?“
“臣在?!鄙蛴窳终境錾韥?。
“你如何想?”
沈玉林:“臣愿領(lǐng)命前往嶺南,為圣上探查嶺南實(shí)情?!?/p>
“好,那朕便命你為主將,帶兩千人馬前往嶺南?!?/p>
“臣領(lǐng)命?!?/p>
李忠明低聲問:”兩千人馬是不是太少了?!?/p>
謝辭回他:“少是少了些,可畢竟名為探查,也不好帶太多人前往。”
許宴知停頓片刻,“嶺南偏遠(yuǎn),兩千其實(shí)算少的了,若一路平順還好,若路中坎坷那或多或少總會折一部分,真正能跟著小侯爺?shù)綆X南的人就不足兩千,況且眼下嶺南的情況也不明確,所以小侯爺此行還是有些危險(xiǎn)的?!?/p>
謝辭拐拐許宴知:“那不得好好為他辦個踐行宴?“
李忠明點(diǎn)著頭,“說的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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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許宴知、李忠明和謝辭三人留在宮中領(lǐng)罰。
棍子打在身上的悶響不算小,聽得沈玉林幾次三番沒忍住上前要替他們受罰,黎仲舒每次都及時將他攔下,“莫急,他們一向皮糙肉厚,無礙的?!?/p>
“可是一開始想要動手的是我,本該是我受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