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多活幾年呢?!?/p>
靳玄邕認(rèn)真望她,“你一向如此么?”
“什么?”
“會為身邊之人思慮長遠(yuǎn)?!?/p>
許宴知抿茶,垂眸一笑,“我爹也說我,年紀(jì)不大,操心的不少。”
“既是認(rèn)為重要之人,自然會上心些?!?/p>
“王爺難不成沒有么?視作重要之人。”
靳玄邕端起茶盞卻又放下,情緒靜下來,半晌后緩緩道:“有,很多,只是都長眠于戰(zhàn)場了?!?/p>
許宴知靜了一瞬,“那王爺應(yīng)明白我。”
“你說的對,視作重要之人,自然會為其思慮長遠(yuǎn)?!?/p>
靳玄邕突然轉(zhuǎn)言,“這茶怎樣?”
“還不錯?!?/p>
他又道:“嶺南之事本王既然接了你就不必?fù)?dān)心了,至于教不教沈玉林,本王見到他人再說?!?/p>
“本王也不是誰都指點的?!?/p>
“自然自然,王爺若是覺得小侯爺是可塑之才那便勞王爺指點一二?!?/p>
靳玄邕:“行了,你走吧。”
“若同本王待的久了,你那主子會起疑的?!?/p>
“本王知道你同他關(guān)系好,但畢竟是坐在那個位置的人,豈會沒有疑心?”
“說起來,本王這個幼弟一向能忍,能在太后眼皮子底下順利登上皇位,倒也不是個蠢的。”
許宴知抿唇,“王爺說話倒是一向直率。”
她起身告辭,回府換衣。
許宴知走后,魏堇走進(jìn)來,“王爺,買了不少這兒的茶?!?/p>
“嗯,回府吧?!?/p>
魏堇忍不住嘟囔,“王爺?shù)故菍υS大人上心,還特意買好茶招待他,旁人誰有這待遇?”
靳玄邕:“許宴知是金貴人,挑得很,茶不好就不喝。”
“要同他談事,沒點好茶怕是不好談?!?/p>
魏堇撇嘴,“王爺尋常喝的茶給旁人喝,旁人都還覺得是恩賜呢,就他嘴挑。”
“你若想喝好茶你拿去喝便是?!?/p>